“开啦,开啦……”一名清军把总兴奋的高呼道:“弟兄们跟我杀啊!建功的时候到啦!”
与此同时,临清旧城前无数的清兵嗷嗷乱嚎,一个多月的围攻下旧城城门终于被打开了,那令人恨之欲绝的“火雷”(震天雷)也终于耗尽了。正像那名把总说的那样,建功的日子到了。无数的清兵像无尽的潮水般涌进残破的……
东门外七八里的地方,设着钦差大臣大学士舒赫德的大帐。“主翁,今日大胜定可……”就在一个幕僚向志满意得的舒赫德拍马屁时,一个戈什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不待恼火的舒赫德斥责便唰的一声跪倒在地,“禀大人,莱州府加急。”一封蜡油密封的信轴静静的捧在这名戈什的手中。
见到密信舒赫德这才将怒火压下,满洲豪门出身的他对于礼仪是极为看重的,若不是有紧急情况这名失礼的亲随比会被他重重责罚。
舒赫德不愧是大清朝顶尖的人物,单看着变脸的工夫就能知道此人非同一般。只见他脸色先是铁僵,紧接着眉头紧锁脸色青白不定,到最后化为一声叹息,满脸的无奈之色。
“主翁,这……”一众幕僚面面相觑,疑声问道。
“罢了,老夫就是担下了又如何。”舒赫德面色一硬,口语中不经间充满了傲气,“请徐大人前来议事。”
“是”,那名戈什急忙领命退了出去。
片刻后,尘嚣满面的徐绩兴冲冲的赶来,沾着烟尘的脸上犹自挂满了笑容。“中堂大人,今日一战我临清数万将士功莫大焉。”徐绩如今是的名头是待罪自身,不过今天过后这个明面上的“罪”字也就会不见踪影了。“咦,舒中堂,这是为何?莫非……”
徐绩进了大帐,才跟舒赫德见过礼后就察觉到了不对,今日有如此大的进展却不见其有丝毫的乐意,脑子一转徐绩就想到了大泽山的伍什布,心急之下赶忙问道。
“唉”,再是叹了口气,舒赫德将那封密信递给了徐绩,“徐大人,自己看看吧……”
“……日,密探查知逆匪二十门大炮具假。末将邃留小部看营,主力分三路进至贼营,…………相隔里许声尤如惊雷入耳,炸落之处方圆三四丈许无人可存,残肢碎肉,惨不忍睹。骤遇之,军心大乱,士卒窜走不闻号令,逆匪火枪随出,是日大败,出营将士折损近半。
近午,梁逆进犯,营中将士再闻惊雷,乱不可止,败走之。再损三百。
素日,末将率余军列阵于原野,遇贼再击之。散队攻之,誓死而不折,原可却敌,若海仓口之战。然梁逆惊雷护于阵前,先锋将士闻之而心颤,锋锐尽折,无力破入贼阵……此战后,所余将士十不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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