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寒被她一番怼，险些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他撑圆了一双漂亮干净的眼睛，周身怒气蓬勃得快要炸裂，一个没忍住就上前抓住了雕花铁门的栏杆，冲着隔他有一米之遥的柯母大喊。

“你别血口喷人！我跟司琴之间干干净净，没你说的那么龌蹉！”

远远赶来的韩青青听见林亦寒这几乎可以算是嘶吼出来的话，心头就是一颤，抬眸朝柯母望去时，只见柯母面上浮现出一抹凉薄的笑。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你跟司琴之间到底是不是干干净净的，此事与我无关。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们俩不论如何苟且，都不能闹到易初面前来！”

越说到后面，柯母越是掷地有声，连站得老远的韩青青都听得清清楚楚，更别提旁边别墅那些偷偷打开门和窗户偷听的人了。

这个别墅区里头，就属柯家最为煊赫，旁人巴结瞩目都来不及，忽然听到柯家这些劲爆密辛，个个兴奋得眼睛都红了。

“这司琴不是柯家二少的妻子吗？现在外头站着的那个就是司琴的外遇？比起柯二少来，可是差了不少啊！”

“就是，这司琴到底什么眼光？她跟柯二少还有了一个孩子呢，好端端的干嘛要出-轨？”

“我猜啊，八成是这个男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说着，那人就朝伙伴们飞了个媚眼，言下之意，十分明朗。而他的伙伴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林亦寒的下半身，个个眼神炽热，仿佛能看出朵花来。

“还真别说，这个男人看起来本事不小，柯二少又是多年不曾回家，一回家还就跟司琴闹离婚，人家夜里能满足自己的需要吗？出-轨那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他们躲在窗户底下讨论得热火朝天，外头的林亦寒一点都没听到，反而是要被柯母给气炸了。他发现任凭自己一张嘴巧舌如簧，都没办法撼动柯母的任何想法。她认定了他跟司琴婚内出-轨，他怎么解释都没办法让她改口。

“你闭嘴！我跟司琴就是住在一起怎么了？住在一起就非要做那种事吗？”

林亦寒面对柯母的指责，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而随着他这一喊，不光柯母不说话了，四周都诡异地寂静了下来。

他只觉后背猛地窜上一阵寒意，忽然间就察觉自己刚说的话有些不对劲，立刻改口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虽然住在一起，但我们并没有任何逾距的举动，她跟我总是保持……”

“别说了！”柯母冷然盯着他，那虽苍老却仍旧精明的眉眼间，缓缓迸射出一道寒光，像要将林亦寒给扎穿。

林亦寒一时哑言，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总觉得自己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只能恨恨地咬住下唇，心头憋着一股气，无声瞪着柯母。

柯母竟还朝着他微微地笑了下，那笑意太过莫名其妙，林亦寒只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头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林亦寒，你真不错。”柯母出人意料地赞扬了他一句，话里话外看似没有深意，却让他呆滞了好几秒，随即猛地反应过来柯母干了什么。

“你录音了？你不能这样！把录音笔给我！”

他的双臂卡进铁门栏杆里，拼命往前伸，想要抢回些什么，然而每一下都抓了个空。

柯母就站在他看得到，但怎么都碰不到的地方，唇边笑意一点点加深，眸中却一丝笑意也无，那双冷冰冰的眼睛里闪烁着冷光，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