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为前日说的那事来的么?”邹顒问道。</p>
李淑华也不含蓄,轻声回道:“是,陛下。”</p>
“前日不都说过了?今日又来说甚……”邹顒皱了眉头。但是相比前日时,他此时的反应已经平和了许多。</p>
李淑华见状便继续说道:“陛下还打算关他多久啊?”</p>
邹顒不答。</p>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我想他也知道错了。陛下便消了气吧。”</p>
“知道错了??那为何不来吭一声?!”</p>
“这不是,他出不得那东宫么?”</p>
“他出不得,他东宫的其他人也出不得?!写个表不会么?!”</p>
“陛下,太子实诚。陛下命他闭门思过,他就只知闭门思过,哪里还想得到这些哩!”</p>
邹顒不接话。</p>
“太子向来恭孝,陛下是知道的。妾虽不知他这次因何触怒陛下,但能想他绝非故意、绝无他意。”李淑华继续劝道:“太子心性淳良,自小可见。只是他尚年轻,不免心直口快,一时说错了话。陛下宽宏,便饶恕他吧。”</p>
“年轻?!”邹顒瞪了两眼:“他也是做父亲的人了!还这等莽撞,成何体统!”</p>
尽管邹顒仍是横眉瞪眼的,但语气之间已不比前日那般决绝。李淑华自然听得出,继续又说:“陛下所言极是。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心直口快的。往后我再说他。皇后也会说他的。”</p>
邹顒不说话,目光移回到湖中的那对白禽。</p>
亭外静候的张徵也在想着李德妃为何两次来找皇帝。他觉得原因不难想。太子被陛下禁足已经四月余了,身为太子生母的她怎可能还坐得住哩!</p>
她的儿子,虽是长子,却不是嫡子,只因皇后无子,她的儿子才被立为了太子。她儿的国储身份并不牢实,若是长时间被关在东宫,难保不会生变。为人母的,如何不忧哩。</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