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儿子自己找到了答案,孙露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不错,轩儿你分析的很有道理。皇帝是工作,绘画是爱好,我们或许都无法选择自己的行当,却可以保留自己的爱好。但千万不能将两者混淆,懂吗?”
“哦。”杨禹轩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对于母亲地这番话语,他大致算是明白意思的。只不过母亲的观点在他看来却又是那么的新奇。毕竟从来没有一个太傅对他说过“皇帝是工作”这样的话。也从来没人用母亲今天的这样的语气教育过自己。杨禹轩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头暖暖的,一瞬间与母亲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可正当这对母子沉浸在难得的温情之中时,门外却传来了内侍恭敬的通报声:“启禀陛下,财政尚书罗胜大人、内务尚书黄宗羲大人与镇海公陈家明阁下求见。”
“宣。”孙露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折子,果断的答应道。
一听黄宗羲与陈家明同时入宫觐见,杨禹轩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温情时刻要到此结束了。却见他当下恭敬地向母亲行了个礼后说道:“母亲,那孩儿就先行告退了。”
可谁知这一次孙露却一反常态,并没有把儿子打发走,相反还把他给留了下来道:“你陈叔叔难得来一次,轩儿你就再待一会儿吧。反正离下午开课还有些时间。”
耳听母亲亲口嘱咐自己留下,杨禹轩心里自然是乐呵呵的,只见他一个抱拳爽快的答应道:“是,母亲。”
就在母子二人说话之际,罗胜、黄宗羲与陈家明已然在内待的引领下来到了御书房。三人一进门自然是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女皇身旁的皇长子。却见罗胜等人先是一愣,随即便恭敬地向女皇与皇长子行礼道:“臣罗胜、黄宗羲、陈家明叩见女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皇长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卿家不必多礼。请坐吧。”孙露微微颔首嘱咐道。
“谢陛下。”三人得令后立即便按各自的级别与自立坐了下来。丝毫没有更多的繁文缛节。而孙露则坐在龙椅上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三位卿家今日来找朕不知所谓何事?”
“回陛下,臣等今日前来觐见陛下一是为了部分立法草案之事。二是为了香江商会代理朝廷发放国债一事。”黄宗羲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嗯,那就一样一样的来说。先谈立法草案之事吧。”孙露点头应和道。
“陛下请过目。”黄宗羲说着便起身从袖子里取出了三份折子递给女皇道。
孙露接过一看却是一份《济贫法》草案、《劳工法修正案》草案以及《选举法修正案》草案。依照中华朝的规定任何一项法令在颁布胆必须以草案的形式上报国会。在经国会审议通过后方可由内阁正式立案编修。在完全编撰完毕后法案还必须再上报一次上国会,经上国会核准之后,才能正式颁布。因此在中华朝一项法令的颁布至少也得花上个一年半载的时间。当然由女皇卿点批示的法案例外。不过自中华朝立国至今孙露还没有在立法的问题上使用过特权对其进行干涉。不过就今天所提及的这三份草案来说,孙露却觉得自己有必要要向臣下们点拨一下。因为其中的《济贫法》草案与《劳工法修正案》草案,她之前就已经早有耳闻了。
却见孙露当着臣子们的面初略地翻了一下草案,在证实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确实属实后,她取出了《劳工法修正案》草案中的一部分条款向黄宗羲等人询问道:“诸位卿家,你们这条是不是写错了?”
给女皇这么一问,黄宗羲等人连忙凑上前仔细看了看之后,以极为肯定的口吻回答道:“回陛下,这些条款没有差错。”
“没有差错?那这条是什么?”孙露指着草案中的一条以嘲弄的语气责问道:“最高工资限度?难道是联眼花了?”
“回陛下,您没看错,确实是最高工资限度。”这一次附和的是罗胜。却听他跟着又解释道:“陛下超出劳动价值的工资是一种破坏市场的行为。支付高额工资者以此进行恶性竞争。所以臣等以为必须对工资进行限定。否则帝国的工业和财富将会受到威胁。当然我们标准是经过严格调查与审定的。作为配套措施草案之中还规定了城市和农村、计件劳动和日劳动的工资率。规定农村工人受雇期限应为一年,城市工人则应在劳工市场上受雇。”
耳听罗胜冠冕堂皇地为“最高工资限度”抛出一堆理由,孙露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却见她微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跟着开口说道:“罗卿家你认为这样的理由能说国会,能让天下百姓接受吗?联还是第一次听说有‘最高工资限度’这么一回事呢!”
眼见女皇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一旁的陈家明赶忙打圆场道:“陛下息怒。其实‘最高工资限度’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目前在欧洲几乎每一个国家都在使用‘最高工资限度’这项惯例。英、法两国甚至还将‘最高工资限度’直接写进了他们的《劳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