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颜颜露一手(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一声闷雷,低沉地划过破庙的屋顶上空,飘飘渺渺的雨丝落了下来。

死寂在庙内外蔓延,所有人的沉默似乎在讶异同一个事儿:御前尚书?

从未有过的封号,这是要单独给这个女的赐的。

这是代表圣上要专宠这名女子吗?

怪了。真要宠,直接赐个才人进宫也行,再慢慢提为妃子,再慢慢提为后。诚然,花夕颜纵使是白昌国望族花家的嫡女,可凭这个身份,来到他们东陵,在其它充满光环的望族女子比较下可就一下不起眼了,能进宫时先赐个才人很不错了。

李顺德想:圣上的心思愈难捉摸了。再瞧瞧m相如,宫皇后的兄长,应该是最介意圣上再眷宠其他女子的人,会是如何态度。却只见m相如安静的沉容,一如既往的恭顺,心里怀的心思像是比圣上更深。

由于雨是先点滴而下的,安静,安静到庙里,只剩下小木木打呼噜的声音。这个平常爱沾着娘的小吃货,不知怎的,今晚出这么大的事儿,却睡得像猪一样死,没有一点危机感。

在花夕颜眼里,儿子今晚这般能睡,出乎她意料,伸出的手,并没有把儿子弄醒。

她沉静的颜容和垂眉,与刚她大声与人辩驳时,忽然变了两样。同样的,在李顺德看来,她安静时,和她大声嚷人时,一样有一种气势,凌厉的,不比帝皇家逊色的气势。

黎子墨在她脸上望了望,如汪潭的眸子闪了下,对m相如说:“宫卿,抱孩子。”

“臣遵旨。”m相如走上前,伸出手,越过花夕颜的手,抱起了睡着的小木木。

小吃货落到他怀里,仅是挣扎了一下,没有动,好像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小鼻子还往他身上凑了凑,不知是不是在睡梦里嘟囔:“娘抹了香粉?”

m相如扯了扯唇角,耳听身后听见的奕风一阵低笑,只得拿衣服,先帮孩子外面包一包,免得着凉,再往外走,抱孩子上马车。

绿翠因发着烧,也没被惊醒。李顺德指挥两个人,将她抬出去。最后,面对花夕颜说:“颜姑娘,走吧。”

秀眉微抬,见近处的龙颜却没有急着走,是在等她回话似的。

刚她仔细是在心里想了个明白,以前都完全不晓得儿子的来历,如今弄出了个神族血脉的论证,句句在理,让她心中何尝不惊。恐怕,这人,说不定,是她儿子的爹呢?纵使不是她儿子的爹,凭他那说法,她儿子与东陵皇族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不查个水落石出,她和她儿子随时陷入危机都有可能的。只要想想,那小太子黎东钰,之前不是被一群人追杀吗?

如今,呆在这人身旁,利用这人的情报查个仔细,再做打算,可能是最好的一盘棋了。

想了清楚,回身,磕了个头:“民妇谢主隆恩。”

“起来吧。”

淡淡一声,声音里头却有些复杂,是想,如果她有反抗能证明她还有些漏洞,现在却突然又顺服了,完全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策,不知她内心里又装了什么算盘。

眸子一紧,似在说:朕等着你继续玩花样。

耳畔吹来衣袂擦擦声,急利的,是走向外头去了,紧随一批人员的脚步。

花夕颜跪坐起立,没有忘记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银两,将钱袋藏好了,再随李顺德走出破庙。迎面的雨丝,泼到她脸上,感觉一丝凉气。

这雨,下得真及时,给他把她和她儿子带走又带来一个借口。连老天爷都帮着他。

秀眉皱皱,那头,李顺德给她掀开了第062章。

孙姑姑只能想,其实胡太后,讨厌的只是和她争着先帝,争着今圣上她儿子的宫家人。谁让宫家人在前朝做官深得先帝及圣上的欢心,连续两代人都成为了龙颜知己。

口里骂着那几个没用的太医,熬好的中药送了过来,胡太后病得难受,只能闭着眼皮子喝了这治标不治本的药。喝完药嘴里苦涩难忍,一口褐色的汤汁又吐在了痰盂里。孙姑姑看着跟着心焦,只得一直拍着胡太后的背。

胡太后闭目养神了会儿,感觉精神济了些,抓住她一只手:“你说,今晚上,帝君出宫了吗?”

孙姑姑在她的目视下,含了含头。

“他半夜三更出宫做什么?”胡太后眉头皱成个疙瘩。

“太后,奴婢本是想再派人潜进永宁殿去看看。但是,您知道的,圣上防心太重,自从宫皇后去世之后,收回永宁殿与广阳殿用人的权力。每个进圣上和太子殿下起居寝殿的新人,都必须让圣上亲自过目。”

“这哀家清楚。为此没有少过说他。说他只要把前朝打理好了。后宫的事不需要到他圣上来烦。他倒好,没有顶哀家的嘴巴,却还是自己决定好想做的,都做了。哀家都不知道如何说他好,就他这个性子,偏偏却是被先帝看中。”胡太后说话前后矛盾。

孙姑姑只能一路听,无法插嘴。

“罢了罢了。”胡太后道,“哀家只是听你提起,服侍太子的张公公近来行为轨迹有些蹊跷。我听几位大臣觐见哀家时也有提过,说圣上近来脾气反复,似有心事,所以让你留意下宫中的动静。圣上半夜三更出去,但是回来了就好。”

太后这最后一句话,孙姑姑眸中一闪,顾虑益发幽深。

“一夜雨露承欢,对于帝皇来说,乃常事。先帝偶尔为图解闷,在哀家年老色衰时,出宫也有,让人把人送到宫内也有。哀家都从没搁在心头。何况圣上是身强力壮的年纪,皇后又去世的早,哀家早叫他重新立后了。只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皇后的。”

“太后说的是。”

“去吧,哀家要打个盹。”

孙姑姑小心帮她掖了被角,再敢退下。走了不到几步,忽听胡太后在她背后说了句:“找人弄清楚,圣上是不是带女子回宫了。”

“奴婢这就想方设法让人打听。”

“不要惊动到圣上。或许不问,明日就知分晓。”胡太后低沉的眸光像是划过道闪电似的。

孙姑姑看着心惊胆寒。

胡太后却又是唇角一勾,溢出声舒缓的笑意,叹道:“他终究是我儿子。当年他想立宫家女为后,我都没有反对过。其她女子若中了他的意,哀家怕也顺了他的意吧。只要他过的好。”

孙姑姑心头很是紧张。如果黎子墨有意再立后,如果太后又是顺了黎子墨的意,以后这个国家,这个朝廷,会变得如何。

“你在想什么?”

不觉间,她是愣站住了,以至于太后看着她都没有发觉。孙姑姑手心攥出了层汗,忙笑:“太后,奴婢这是刚出神呢,想到了宫皇后如果在地下知道了地上正发生的事。”

“也是,按理说,最该紧张的宫家人,怎么不见有反应。”胡太后深深地皱紧了眉。

m相如亲自抱了小木木下车,进到布置好的屋里。这里是永宁殿里的一个房间。李顺德带人换上新被,让小吃货能在上面舒舒服服睡上一觉。瞟一眼这到哪里都能睡得像头猪的孩子,李顺德啧啧叹奇:这孩子真是个奇葩,适应力太好了。

即便如此,m相如想到自己答应过人的话,担心小吃货起来见不到娘会伤心,决意在这里陪一晚上,于是和李顺德说:“有劳李公公派人到宫家告知我母亲一声,今晚我不回去了。”

“杂家这就去派人过去宫家。”李顺德笑着向他拱了拱手,“宫大人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