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生走的太漫长了,漫长到他都不想去数自己经历了多少岁月。
可他只是,不惑之年。
寂静的夜里猛地响起一阵咳嗽声,沐清歌略显苍老的手掌上,摊着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次日天明,将蓝钰安抚睡下的流星回到自己房间,她已经是累的筋疲力尽,手掌手臂上都是细碎的伤痕。
昕宁一早就在她房中等着她,看到她眼眶通红的回来,唤了她一声,“娘亲。”
昕宁替她更衣沐浴,一边叹息着,“星儿,你还要再去照顾蓝钰吗?他已经拒绝了你父亲的提亲,还是当着太上皇和你月姨的面儿说的,如此一来,你父亲也无法再开口了。”
听到这话,流星的手紧紧握拳,修剪的平整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她咬着唇,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
“星儿,不如回京之后再从长计议,你暂时,别再去蓝钰那儿了。”
昕宁看着流星这手臂上的蹭伤刮伤,也是心疼的无言,只能劝说她。
星儿是她和流夜从小捧在掌心里疼的女儿,甚至比甜心更得宠,疼爱她的人更多,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她和流夜想尽办法,不过是心疼她罢了。
“娘,从小到大星儿都很听话,你可以允许我,任性一次吗?”
“星儿!”
昕宁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声,还不等她开口,流星便拿出那支雪岭之花,将蓝钰如何受伤,如何为了她奋不顾身,不要性命的事情告诉了昕宁,包括柳湘涵的计谋。
流星流着泪呜咽,“娘,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爱我了,我也好爱他,我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好不容易敢于面对自己,我不想再退缩,不想再走错了,我只想跟他在一起,好好守着他,不论他今后要做什么,要在哪里,他的伤能不能好,我只想陪着他一起,娘,可以允许我任性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