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恰巧经过,提醒皇上罢了。”
“太傅这话,自己信吗?”
“为何不信?”
慕元宝翻了个白眼,响起沐清歌从他身后出现,那脚步声方向应该是从西南方向的院子而来,那是楚成悦住的地方,越海那一战,楚成悦护着谢子陵让他带人先撤退,自己身陷敌阵,受了重伤,这些天了,还没能下床呢。
楚成悦被伤的这么重,念念不知道该哭成什么样子了。
慕元宝眼底划过一丝愧疚,“楚成悦伤的怎么样了?”
沐清歌早料到慕元宝会问,勾唇莞尔,“他的伤不难复原,只是时间问题,不过念念哭的厉害,他无法抽身离开,所以未能来觐见皇上,皇上莫怪。”
“是朕部署有误令他重伤,自然不会怪他,回京之后朕会给他升官赐爵,太傅替朕向念念致歉吧。”
出了这样的事,慕元宝发现他竟然羞于见念念。
沐清歌失笑,“皇上已经下过罪己诏了,重复道歉,只会令人觉得皇上优柔寡断,何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算是再英明神武的帝王,也会犯错,先皇睿帝如此,你父皇也如此,微臣不更是如此吗?皇上未免将自己这个天才,管束的太严格了些。”
慕元宝点头,这安慰的话,还是沐清歌说的能够让人接受。
大约是他这不着调的样子,让人格外安心吧。
慕珩严肃的跟他说这种话的时候,会触到他的自尊心,他真的会很难受。
“太傅。”
眼看着要回到自己的院子,慕元宝突然按住轮椅,看着天上那轮明月,问了沐清歌一个问题,“朕的伤几月内可以恢复,情伤,要多久,才能平息?”
沐清歌与他同看明月,又看到了那个清透似冰雪般的人儿,眼底浮现出一抹浓浓的忧伤,“八年,沐清歌逃避了八年,碌碌无为了八年方才放下,又或者说,这辈子,都不可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