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唐点了点头道：“没错儿，就是一笔资金，一笔庞大的资金，足以源源不断的支持自有品牌轿车研生产的资金，而且如果这样的合作达成，一汽便不需要再向国家保伸手要一分钱，这样的好事儿，我想没有理由拒绝吧？”

“国有企业和私营企业合作！”何老突然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在1988年，在这个以国有企业主导经济展的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的过渡阶段，国有企业与私营企业的合作，无疑就跟股份制企业一样，是中国经济展的里程碑。

何老参与改革开放工作多年，还从来没遇到哪家私营企业能以这样的方式跟国有企业合作，而且还是跟像一汽这样的中国工业领头羊合作，这样的“伟大”创举，恐怕也只有在他秦小宝的口中，才敢放出来了。

何老相当震惊，现在已经不是震惊秦小宝这个六岁孩子，而是震惊于他的想法和见识，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见何老半天不说话，秦唐以为他对国有企业跟私营企业合作有点敏感或是抗拒，又说道：“就拿一汽来说，它能跟德国大众合作，能跟外资合作，为什么就不能跟纯民间资本合作呢，虽然跟德国大众合作是看中它们的技术，如果跟民间资本合作，看中民间资本的资金也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啊，在某一个层面上来说，我觉得技术和资金是等价的，相互之间可以等价交换，所以就应该一视同仁。”

何老终于点了点头，样子很欣慰，却也有些茫然，微笑道：“小宝同志啊，如果我们国家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那可就……呵呵，不过这是好事儿，但说来说去就算你说的再有道理，那也是虚的，我倒想请问你，好，就算把私企虚拟化成一笔资本，那上哪里找这么一笔庞大的资金呢？”

终于说到实质性的东西了，能引得何老把心里话都放出来，秦唐觉得已经很不容易了，于是说道：“私企有规模限制，但资本却没有限制，我打个比方，82年那次人口普查，我国有十亿人，如果这十亿人每人拿出一块钱来，就有十亿，这十亿就是一笔资本，可以用做任何投资的资本，所以找一个能够拥有跟一汽合作资格的私营企业不容易，也许照目前的私企规模，根本就找不到这样的企业存在，但找一笔能够支持一汽岸江新厂进行自有品牌轿车研生产的资本，就是两码子事儿了，不知道何爷爷您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在1988年这种还处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变阶段，国有企业坎坎坷坷，私营企业还不成熟的时候，就敢放言用后世资本运作的方式“重组”一汽岸江新厂的人，也只有他秦小宝这六岁龄童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