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大吃一惊：“难道你的意思是集结民间资本，来……来参股国有企业？”

集结民间资本，别说在这1988年，就算是在秦唐前世的二十一世纪，也属于经济违法行为，属于非法融资，这年头虽然还没有人敢做出这样的事儿，但何老能够听懂秦唐的意思，这才明白秦唐刚才所谓的“投机倒耙”的真正含意是什么了，这小子，也太可怕了，居然连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别说他秦小宝才六岁，现在就算说他是六百岁的老妖精，何老也相信。-

秦唐倒是不慌不忙，缓缓道：“何爷爷，这话儿也得两说，先不谈民间资本本身的事儿，先说说这民间资本参股国有企业，可行不可行？”

秦唐当然知道这事儿如果放在后世，政府还拼命鼓励私企并购国企，为国家减轻负担呢，可这毕竟才是1988年，在政策上面要做到民间资本参股国有企业，恐怕还是困难重重，阻力颇多，不过何老毕竟是分管经济的中央领导，说话很有份量，如果他能点头，这事儿八成能够办妥，若是这事儿能够办妥，那他秦小宝又在中国经济展的路途当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起了重要作用了。

覆手就改变历史的滋味，当真是爽得很，看着何老那不断变化的面部表情，秦唐的心房突突暗跳。

半晌，何老才笑道：“你当初跟老包家的小儿子出主意，成立股份制私营企业，经过一系列的审核，这事儿最终是批准了，这到底是因为你远见卓识呢，还是因为你很能猜透某些上层领导的意图，或是很能把握政策导向？”

秦唐挠了挠头，干笑道：“也许都有点吧。”

何老盯着秦唐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民间资本参股国有企业这事儿我先记下了，这是好事儿，不过还得深入研究研究，”何老似笑非笑道，“那现在你可以谈一谈，如何集结这么庞大一笔民间资本了吧，不过，有前提条件哦，我刚才也说了，投机倒耙这种事情是要在可控的范围内才可以做，而且不能违反国家政策法规。”

“那打一打擦边球可不可以？”秦唐似真似假的问道。

何老的眼神突然变得很锐利：“打擦边球？”

“呃……我随便说说，呵呵，”秦唐正色道，“让别人掏腰包拿出钱来干你自己想干的事情，这当然是违反政策法规的，不过十亿人集结起来的资本叫民间资本，一个人拿出来的钱也叫民间资本啊，如果那个拿钱出来人的心甘情愿参股一汽岸江新厂，这……应该不违反政策法规了吧。”

何老笑了笑道：“心甘情愿拿出一笔钱来参股一汽岸江新厂的，我看就只是你了，但是，你有吗？这需要多少钱你知道吗？”

“我没说是我啊，也不一定是我啊，”秦唐故意卖了个关子，笑道，“反正民间资本参股国有企业这事儿，就算不是一汽岸江新厂，放在其他国有企业也是一条改革的路子，确实值得深入研究一下，这事儿如果能成，当然是好，至于参股一汽岸江新厂的事儿，反正还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到时候有没有人愿意跳出来说话，这到底是不是一张空头支票，到时候就知道了，我说的对不对，何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