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秦霄叫嚷嚷地从后面走了出来,手里用土盘托着一个大瓦罐,热汽鼓鼓。
“开饭啦、开饭啦!极品鸡汤,喝了补身子哟!”
李仙惠和墨衣顿时齐声惊叫道:“老公,你怎么这副样子?”
一袭华贵的胡服,已经满是厨房里惹来的油腻味和烟火气。头上还狼狈不堪的搭着一块布巾,脸上都似乎也油光闪亮的这哪里还是个将军、候爷呀,分明就是个厨子!
“啊呵呵,我去煲了一碗汤呀!专给二位老婆来喝的。这汤喝了补阴虚。对身体有好处。”
秦霄得意洋洋地大笑,揭开了瓦罐的盖子:“是不是很香哇?”
李仙惠和墨衣都愣住了。不可思议的将秦霄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阵,纷纷苦笑起来。
满桌儿的美味佳肴也送了上来,秦霄拉着两个发愣的大美人到自己左右坐下,抱着杨玉环也坐到了大椅子上——“吃饭!”
一声令下,李仙惠和墨衣迟缓的拿起了筷子,都有些愣愣的。
秦霄呵呵一笑,先夹了一只大鸡腿放到杨玉环碗里:“这是你的!”
“呀,好香好大的鸡腿呢,谢谢候爷哥哥!”
秦霄拿过汤匙,给李仙惠和墨衣每人舀了一碗汤,递到他们面前:“好汤!大好汤,要趁热喝!”
墨衣淡然的笑了起来,凑到李仙惠的耳边,低声耳语道:“千万别废了老公一番好意,我们多吃一点,尤其是你——他见你身子差了,都亲自下厨了,你还不赶紧动筷子多吃点东西?这鸡汤,分明就是为你煮的。”
李仙惠咬了咬嘴唇,眼圈儿就一阵发红了,十分坚决果断的说道:“我、我——我要把它吃光!”
一顿饭下来,李仙惠当真吃了不少。虽然没有夸张到吃完了一整只鸡,但是据狄光远说,过去的三天,李仙惠加起来可能也没吃这么多东西。
饭后,墨衣十分聪明地带着杨玉环到后院玩去了,任由秦霄单独去陪李仙惠。
秦霄和李仙惠紧挨着到山庄的花园里散着步子,李仙惠不时打两个香气喷鼻的饱嗝,二人好一阵笑。
时光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多前一样,温馨而又亲密,心无旁鹜的二人世界。
三四月间,花儿开得正香,清新的晚风拂来,正如李仙惠柔若无骨的身子,让秦霄感觉一阵酥软。跟她在一起,心里总是感觉那样的踏实。或许这样,对上官婉儿和墨衣有那么一点不公平,但是……事实就是,李仙惠在他心中所占的比例,的确是大半。
也不知道那鸡汤喝下去,是不是真的就那么有效,反正李仙惠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一些红晕。二人甜蜜的在园中散了一阵步,听过了涛声叶语,看过了群星拱月,然后偎依着回到房里。
李仙惠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躺到秦霄的怀里:“今天可不用烧坑了……”
“三月还烧坑?你这身子,当真虚得可以了。不行,回长安后,我好歹要请几个御医来,天天围着你,将你调理得好好的。”
秦霄心疼的摸着她的身子,原本那么饱满丰润的身体,现在瘦去了许多,好些地方,都露出了惨惨的骨痕,不由得一阵心疼。
“仙儿,我们那孩子,也把你折腾得够劲了。我听说……难产是么?”
“没事的。钟老先生不是让我转危为安了么?这孩子将来肯定大作为大出息。你不知道呀,刚出声,那哭声能把窗纸给震破了,忒吓人!”
“我们的孩子,那当然是最有出息!”
秦霄抱着李仙惠,让她躺倒在床上,还非要亲自去给她宽衣解带,然后二人相拥入被。
已为人母的李仙惠,虽然还只有十九岁,清纯中也透出一股成熟的韵味来。小别胜新婚,这对深爱的人,可是有整整一年多没见了。燃烧起来的时候,李仙惠也恢复了许多的活力,她的呻吟,仍最是。秦霄怜悯的抚着她瘦去了的腰肢,吻遍她全身。
李仙惠的脸上,一阵红潮层层叠起,宛如春燕般的呢喃起来。秦霄收敛着自己的野性,怜爱而又轻柔的与她缠绵,忘情的亲吻。
李仙惠有些愧疚:“都怪我,身子骨儿差了去了。今后我会注意的,将身体养得好一点,也才能将老公伺候得舒服些。”
“别胡说,什么‘伺候’。”
秦霄吻住她的红唇,二人已经紧紧的结合在一起。
李仙惠身上轻轻的发颤,就喘起了粗气了。那种熟悉中又带着温情与新鲜的,再次展现出来。
爱与欲,交织相映活泛了起来。这一夜,终是浓情如蜜,难舍难分。
不管李仙惠如何催促,秦霄非得坚持的在庄里住了一个月,让钟衍给李仙惠配制药缮补身子。有了秦霄的陪伴,渐渐解开了心结的李仙惠在内外调理之下,终于又变得容光焕发起来,身体情况也明显好转了许多,不像当初那么畏寒又羸弱了。墨衣每天还和她练练剑,秦霄带着她爬爬山,总算是没让她变成林妹妹似的病药罐子。
那个光彩照人、气质雍容、漂亮清纯又性感婀娜的仙儿,终于回来了。
婉儿和儿子女儿估计都在长安生活过一段日子了,虽然有李隆基、邢长风和范式德这些人照顾,总不是那么一回事。秦霄见李仙惠身体好了,能吃得消长途跋涉,这才打点起行装带着他的两个好老婆,出发往长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