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在外征战厮杀,家里的这些狐狸精背后都是什么德行你晓得么?南宫掌管着云家的内府事物,那该我的来管。我才是云家的女主人,她是什么她不过是个妾。
说起自私,你一个又一个的娶回家里来。难道你不自私,娶回来往家里一关便不理不顾。整天带着你的那些杀才在外面东征西讨,与匈奴人打与东胡人打与南边的野蛮人打。
最后打到现在,连长安的家都丢了。来这个鸟都不拉屎的什么大王城,你还是出去打。打什么东瀛,打什么东瓯。也只有在外面打得累了,你才会回家休息一阵。
每次打仗你都打胜,你用人血鉴证了你的功绩。用尸山血河证明了你的勇武,你杀的人都是有家有口。为了你的荣誉,为了你的功绩。你便杀了他们,他们不无辜?那些在草原上被你残杀的匈奴人罪有应得,可大王城的百姓呢?大丘城外的那三十万冤魂呢?难道他们也都罪在不赦,应该悲惨的死去?
云家最自私的是你,最无情的也是你。你口口声声为了天下百姓,其实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江山,为了你的霸业。迟早你还会跟大汉打,无数的百姓与士卒都将为你的野心与自私死去。
你今天躲避大汉来到海外,便是向着积攒实力。以图后事,以你的本事二十年后大王城便可有与长安叫板的底气。那时候你春秋鼎盛,正好挥师西进。推翻大汉,成就你的一番霸业。只是不知道,你的那个宝贝南宫。是如何看待你推翻她的弟弟,如果你还让我活着。倒是很想见到那一幕。”
云啸有些吃惊,颜纤一向温柔少有言语这样恶毒。从来没有过推翻大汉自立的想法,但或许颜纤说得对。现在自己实力不足,若是有一天自己兵精粮足。是否还能抑制住推翻大汉的野心?
“你说得太远,咱们成亲也不过只是十年光景。谁想到,夫妻夜话会是这个样子。这天下的事情纷乱如麻,别说二十年,即便是十年前你可知道。你我夫妻,有今日的谈话?
新婚之夜历历在目,可眼前已然是物是人非。这天下的事情总是在变幻,云家也好大汉也好。不过是时间长河中的一粒西沙,我们都是天穹的过客,最终都会像流星一般陨落。
你不同与栾玲,我不会找一座孤寂的山峰将你囚禁在里面。你还是在这座院子里,但你一辈子也见不到颜儿。孩子需要一个知书达理的母亲。不需要你将这些龌蹉的东西教给他。”
云啸觉得应该结束这次谈话,颜纤的话已然搅得他心绪不宁。或许颜纤说中了自己心中那一块阴暗,又或许这个智慧远比自己高深的女人。已然想好了对付自己的对策,总之谈话不宜再继续下去。
厚重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彩云与追月立刻便将大门合上。这个歹毒的女子,连自己的屋子里都熏满了带有麝香的香料。彩云与追月好像躲避瘟疫一般,赶忙离开门的两侧。站回到南宫身后。
南宫就知道云啸不会对这个恶毒的女人下杀手,她也不想云啸下杀手。现在颜纤捏在自己的手里,她害自己没有孩子。不好好整治整治,让她遭够了活罪怎么行。
“今后就让她待在这院子里,除了送饭不准任何人进来。尤其是不准云颜进来,知道你的心思。这里不是未央宫,我囚禁她一世不让她见自己的儿子便是对她的惩罚。
你的病我已经请教了御医圣手,麝香是一种天然的香料。虽然有令女子不孕的功效,但不会毁坏女子的生育机能。好好调理,今后还是有生育的可能。”云啸可不敢告诉这些女人,她们今后会不孕不育。否则,颜纤一定会死得凄惨无比。有时候女人对付起女人来,甚至比男人还要可怕。
“诺!”见云啸说得郑重,门外的众女才盈盈下拜。有铁卫在此守门,即便是真想报仇也是进不来。狠狠瞪了房门几眼,如果眼睛能够射出子弹。此时的大门一定布满弹孔,连带颜纤也会被射成马蜂窝一般。
云啸觉得自己很无能。治大国如烹小鲜,治国跟治家一个道理。这需要极大的智慧与耐心,自己不缺乏智慧也不缺乏耐心。可最终却将一个好好的家治理成这个样子,不得不说自己很失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