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草原格外的热闹,一年一度的祭祀过后。便是匈奴人的节日,来自各个部落的小伙子们,在草原上奔驰。他们比射箭,比骑术比摔跤比唱歌。反正只要是能够引起姑娘们注意的事情,他们都比。
这些家伙一个个好像开屏的孔雀,吸引着姑娘们的注意。只要看到心仪的姑娘,便大胆前去追求。匈奴人可不是腼腆的汉家子,有什么便大声的说出来。草原汉子,就是一个爽气。
伊稚斜端着酒碗,高兴看着眼前的场面。勇猛的战士,成群的牛羊。草原的天是那样蓝,朵朵白云好像漂浮在空中的棉花。今年的草原水草丰美,似乎抢劫了一次汉地。给大草原带来了好运,牛羊马匹的秋膘贴得很足。即便是今年冬天再有白毛风,估计也不用害怕。大匈奴今年有足够的牛羊,可以度过这个冬天。
“今年的水草格外的丰美,汉人奴隶也足够的多。有了这么多的牧羊奴隶,今年部落里生出好些羊羔子。”
“那些汉人奴隶很好用,只要有羊羔子被狼叼了去。我便命人打断他的腿,将他扔在草原上喂狼。今年,就没有几只羊羔子被狼叼去。”
“哈,我们部落里那些汉家女人很能生。基本上都怀了孕,等到明年夏天,我们部落里便会多出许多的人口。咱们匈奴人就是比汉人能干,哈哈哈!”
“大单于,带领着我们再去一趟汉家领地吧。这次我们要掠夺更多的奴隶,更多的牛羊还有更多的女人。”
“是啊大单于,汉家美酒已经喝光了。这酒虫勾出来,哪里有再塞回去的道理。趁着秋高马壮,咱们再去干他一票。”
匈奴的王爷们高叫着。纷纷要求再去汉地抢上一把。去年冬天的胜利让他们十分亢奋,一个个摩拳擦掌。看向伊稚斜的眼神里,充满了期盼。
伊稚斜笑眯眯的看着手下群情亢奋的王爷们,转头对着中行悦道:“怎么样,你去跟那个汉人的丞相再说说。我们再去抢一次,这次去朔方就好。让右北平休养生息几年。”
中行悦一阵汗颜。这伊稚斜简直拿汉家的土地当做了牧场。拿汉人当做牛羊,匈奴人放牧从来不可着一块草场来啃,都是轮流放牧让草场能够休养生息。
脸抽了一下,中行悦以手抚胸施礼道:“伟大的大单于,经过了去年的抢掠。汉人的将军们加强了防备,从目前的情报上来看。单单朔方一地,汉军的人数便超过十万人,我们不适宜向汉地发动进攻。”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大匈奴的勇士们只能窝在草原上。白白虚度过这个冬天喽?”
听了中行悦的话,下面的王爷们一阵鼓噪。伊稚斜也对中行悦的分析有些不满,经过了一次胜利。他好像又看到了辉煌时的大匈奴,现在他的声望如日中天。如果能够带领着匈奴勇士再抢一把,必然能在匈奴人的心目中竖立起很高的威信。
草原上的匈奴汉子羁傲不逊,他们只认能够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的首领。在漠北的几年,已经有许多部落蠢蠢欲动。好在去年抢掠了汉地,不然说不得便会有部落反对自己的统治。
“大单于且息怒。虽然咱们不能够侵略汉地。不过奴才已经给大单于找好了下一个目标。那就是东胡。”
“东胡?”伊稚斜有些疑惑的道。
东胡人跟匈奴人一样,都是游牧民族。这些家伙同样精于骑射。而且这些年来东胡人发展得颇好。控弦之士不下二十万人,这样的一个对手。就连匈奴大单于,思量思量。战场战争搞不好会踢到铁板,先一代大单于便是这样。差一点在东胡境内,被云家骑兵给围困死。
“对,就是东胡。这些年东胡人依仗地利。对西域来往中原的商队做生意,加上招揽来许多的羌人汉人种植棉花等经济作物。现在的东胡已然是富得流油,听说张掖城守城的军卒都穿着绸缎衣服。有这样的肥羊不去杀,去朔方那个穷得掉底的地方干什么。”
中行悦察言观色,知道伊稚斜有些不悦。不过这家伙知道什么对伊稚斜的诱惑最大。现在能够影响伊稚斜判断的。只有金钱,金钱更多的金钱。而现在西域诸国里最富裕的,非东胡莫属。
“可东胡人控弦之士不下二十万,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上一次进攻东胡,便是铩羽而归。还险些被汉人围困死。”左大都尉对上一次的遭遇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