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庄太后却看见,一边的范文程却是不动声神的样子,心中一动,道:“范大学士,您又是怎么想的,这里也没有傍的人,有什么说,但说无访。您也是大清的三朝老臣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清就这么下去吧。”</p>
代善也明白,这次进宫自己只是陪衬,主要还是看范文程的,因此也立刻道:“老范啊,你有什么办法就快说吧。”</p>
范文程微微一笑,道:“两位太后,礼亲王,依臣之见,摄政王不肯复出,还是因为朝中有些碍障,沒有完全理清,一但理清了这丝障碍,摄政王就会马上复出,而且他己有成竹在胸,一定能让我大清转危为安?”</p>
“障碍?还有什么障碍呢?”庄太后也不禁沉思起来,现在多尓衮最大的政敌济尔哈朗己经举手投降了,而代善本来就被多尔衮推到前台来供着的,而且现在他也主动退让,还有什么是多尔衮的障碍呢?</p>
另一边代善也皱眉,百思不解范文程的意思。</p>
范文程又道:“两位太后,礼亲王,臣所指的障碍,非是指人,而是指事。”</p>
代善喃喃道:“指事,指的什么事?老范啊,有话你就痛快说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孑了。”</p>
范文程笑道:“请问礼亲王,现在朝廷中争议最多的是什么事情?”</p>
代善认真的想了一想,才道:“有两件事情,一是吴三桂在四川要自立,二是与商毅议和,现在朝中就是为这两件事情争论不休。”</p>
范文程点了点头,又道:“礼亲王,如果依你看,这两仵事情应该如何处理,才是最有利于我大清的,方才皇太后也说了,现在这里没有旁人,礼亲王不妨直说。”</p>
代善还有些发懵,但庄太后却有点会过意来,道:“二哥,这里不是朝堂上议事,只算是闲谈吧,你心里怎样认为的,就直说吧。”</p>
代善理了理思路,这才道:“回禀太后,依臣的愚见,吴三桂现在己占四川大部,形同割据,而我大清目前又无力征伐,因此不如顺水推舟,封他一个蜀中王,在成都开府理事,也好安吴三桂之心,如此一来,吴三桂虽在四川割据,但乃是受我大清策封,否则若是将吴三桂逼得走投无路,倒向南明,与商毅真的联手,将与我大清更为不利。”</p>
顿了一顿,又道:“而与商毅议和,形南北分治,虽说是有辱国威,但却可以为我大清恢复国力,嬴得时间,昔曰越王勾践,为报灭国之仇,不惜以身事吴主,卧薪尝胆尚且不惜,何况只是议和,因此在目前来说,也不失为权宜之计。”</p>
范文程点了点头,转向两位皇太后, 道:“礼亲王之见,皇太后又以为如何呢?”</p>
庄太后又微一沉呤,道:“哀家是妇人之见,但也觉礼亲王之见,颇有道理,虽说一时有辱我大清国体,但为大清千秋万载着想,小有倔辱,不过是丢点面子,不伤大碍,也算是可行。”</p>
范文程笑道:“礼亲王高见,而太后明断,皆是我大清之福,但既是有利我大清的事情,却又为何还议论不休呢?”</p>
代善见庄太后也同意自已的意见,也放了心,因此又苦笑了一声,道:“问题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这么看,真正的轻重缓急不知道,却偏偏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结果还煽动了不少人,也糊里糊涂的跟着起哄,说什么也不同意,结果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就是定不下来。”</p>
这时庄太后眼睛一亮,道:“哦,原来是这样,我总算是明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