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野明白,原住民以前还挺热情好客的,当年第一批欧洲人来美洲时,还是当地的原住民接待的第一批开拓者。
他们变得排外,全是白人恩将仇报的恶果,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绿票子,这原住民数了数,示意他们跟上自己。
他们沿着公路一直走,等回到原住民自留地,这印第安人很快带他们攀上绳梯,来到大树中其中一栋屋舍外面。
从远处看屋舍,面积好像都不太大,郑原进屋随意浏览,这才发现原住民的栈台至少有七八十十平。
栈台中的尖顶屋舍被杉木板和藤条分割为四五个房间,卧室、厨房、杂物室、客厅、洗浴室错落分布,屋外的篱笆还种了十几盆各式各样的野花,藤编椅子往栈板一摆,说不出的惬意悠闲。
这原住民带众人走进木屋后,开门见山问道:“我叫洪都斯,你们给我那么多钱,到底想做什么?”
老邢想勾住这原住民的背,看着他那么发达的肌肉,随即打消搂着他的想法:
“兄弟,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像你这样的原住民,会不约而同在黄施公园聚集,这里不只是你们的自留地那么简单吧。”
洪都斯眼珠乱转,他把面具摘下后,两颗棕黄色的清澈眼球赫然清晰,他点点头:
“当然,不过我们为什么集体朝黄施公园迁徙,不能告诉你们外族人,这是我们原住民时代相传的秘密。”
“你们就别妄想了,给多少钱我都不会说的。”
奥利安娜听完洪都斯的话,她心想印第安族群果然有秘密,她希望通过这个男人得到更有用的线索。
她轻轻咳嗽几句:
“你别误会,我们对你们的秘密不感兴趣,我们来这里是想问问你们,印第安分为很多部落,你知不知道哪一个部落的印第安人居住在地下,还善于使用巫术。”
“你……你们……你们怎么知道先知族!”
洪都斯一听奥利安娜的话,激动地从藤编椅子上蹭一下站起来。
奥利安娜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有戏,继续试探:“你为什么那么紧张,你是不是知道这个部落的人。”
洪都斯意识到自己情绪险些失控,故作镇定地轻轻咳嗽几句:“咳咳咳……不我不知道,我只是听族群里的长辈说起过神话传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奥利安娜微微一笑:“那我们真是白高兴一场,前几天我们在某个山谷里发现一个天然大溶洞,里面出现过原住民的身影,本来说想找自留地的原住民问问,看来是要白跑一趟了。”
“什么?你们去过地下溶洞?那里面的人是什么样的!”
洪都斯似乎对溶洞原住民很感兴趣,梁侃拿出自己拍摄的照片,递到这个印第安人手上。
他浏览完照片,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个对方?”
梁侃见洪都斯心动,趁热打铁问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什么地方,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吗?这可能关乎原住民的生死存亡。”
她为了取得洪都斯的信任,用印第安语系的俚语,缓缓说出一句话:“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洪都斯听到本部落的语言眼前一亮,印第安语系有几十种不同的语言,眼前的女孩能说出本部语言,说明她对印第安族群很了解。
他点点头:“等着,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洪都斯走进里屋卧室,从立马拿出一张美洲野牛皮,这是原住民用来制作衣服的皮料。
他把皮料一摊开,黄褐色的背面出现一幅矿物颜料绘画,看皮料的柔软程度,这幅画至少有一百年历史了。
“这是什么?”
梁侃看到皮料绘画的一刹那,手里照相机咔哒乱响,把这一幅画分各个角度照了一遍,洪都斯抚摸着皮料画,如同抚摸着一段古老的传说。
在他的讲述中,郑原他们终于明白皮料画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这幅画是洪都斯的祖父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预言画,他祖父去世后又把这幅画传给他父亲,等他父亲也死了,就又把画传给了他。
在长辈的印象中,印第安人里有一个名叫“先知”的部落,他们主持着美洲大地的信仰与祭祀之事,传闻他们可以跟印第安人的神灵沟通,甚至能通过兽骨和观星占卜出未来要发生的事。
先知一族早在16世纪时,就已经预测到美洲大地上的原住民要遭受的苦难,他们从第一个白人踏上他们的领土,就已经在告诫其他族群的原住民——远离白人,这些白人是披着文明外衣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