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亲芳泽,他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获得美人青睐,在一个月后顺利成为商文思的男朋友。
两个人你来我往,酣畅淋漓,腻歪了好一阵子。
好景不长,是渔网总有收网的那一天,商文思听程裕衡说起自家是考古文化世家,起了坏心思。
她开始跟程裕衡介绍唐人街古玩行的的人,在她的牵线搭桥下,程裕衡利用程家文物界人脉,帮着洋人鉴定了不少文物的真假。
他作为文物鉴定中间人,也收了不少鹰镑,商文思在时机成熟下,终于跨出最大的一步:
以赚取更大利润为由,撺掇程裕衡在唐人街开出属于他自己的古董店。
程裕衡本来是不想蹚这趟浑水,毕竟自己已经是华央分公司经理。
但在商文思的软磨硬泡、耳鬓厮磨下,程裕衡仿佛被喂了迷魂药,按照她的几乎一步步走入陷阱。
做古董生意最基础的就是店面和玩意,他不想一个人担风险,商文思只好继续把“朋友”介绍给他。
程裕衡私心想着两个人合伙儿,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强多了。
他自己在向维斯特银行获取资金后,放心地把5万信贷和10万鹰镑全都放给女朋友,让商文思给他招呼着古董店的事儿。
刚开始一两个月还好,商文思会定期汇报店铺的装修进度、每日花费等等。
直到两个月前,他再联系商文思时,电话显示空号!
他马上意识到出了问题,赶紧跑到唐人街去看当初选中的店铺。
这一看可不打紧,店铺门窗紧锁,根本就没有任何装修的痕迹,他打通房产中介才知道,当初商文思根本就没租过房子。
这下子,程裕衡傻眼了!
15万鹰镑说多不多,但说少绝对不算少,这可是纶顿普通工薪阶层三年的薪水,换算成华元至少150万。
出事后的一个月,他一直试图联系商文思和她那位朋友,但两个人就像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程裕衡在没办法情况下,雇佣了一家私人侦探,终于查到商文思和她朋友的行踪。
他带着道上兄弟,把两个人堵进唐人街某条酒吧偏巷,想让她把吃进去的钱吐出去。
人家吃都吃了,怎么可能给你吐出去,他看钱实在是要不回来了,就想着至少也要打一顿出出气。
道上的兄弟打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那肯定是奔着卸胳膊断腿去的,他们还没动手,只见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下转眼消失。
速度之快,情况之离奇,简直让程裕衡怀疑人生!
他也是到后来才知道,唐人街专门有一种阴人的损招:
这些阴损人通常男女搭配,女的负责勾引多金的富家子弟,等富家子弟上钩了,就以各种暴利的投资来吸引他们入行。
然后等拿到足够的启动资金,就消失不见、逃之夭夭。
程裕衡到此时幡然醒悟,他自己原来是中了外国的“杀猪盘”!
可后悔已经晚了,他不但自己损失了十万鹰镑,还必须在半年时间还清五万鹰镑。
意识到受骗的他,联系上维斯特,想向维斯特说明情况。
人家一听资金被骗走,反而重新评估他的信用级别,把他的信用卡全停了。
程裕衡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一番生气下,他居然做出了不还钱的决定。
维斯特银行可不来虚的,直接将程裕衡和担保的华央国际分公司告上法庭。
人法庭考虑到程裕衡是外国公民,没有赶尽杀绝,让华央国际的法务来商量,已经是给了很大面子。
华央集团的法务知道,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肯定要影响分公司的信用评级,那必然会影响税务。
到了现在,分公司法务已经无法处理程经理留下的烂摊子,只能把决定权交回集团总部。
这件事就这样被捅到总经理程裕华眼前,她这才知道自己弟弟在鹰国做了多大的蠢事!
郑原听完小舅舅的自述,可比他亲妈说的要细节丰富、精彩万分。
他不得不揶揄道:
“啧啧啧啧……小舅舅,牡丹花下鬼你是做不成了,牡丹花下的老赖还是有机会的!”
程裕衡把自己倒霉经历回忆一遍,马上变得垂头丧气:
“你就损我吧,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两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变成一滩透明液体。”
他顿了顿,语气略微沮丧说道:
“一想起来和我共赴巫山的女人是一滩怪物,我就恶心得吃不下饭,我得靠其他女人疗伤,才能摆脱这种阴影。”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得赶紧去补补觉,你们自己玩儿吧,乖~”
程裕衡从沙发背翻出去,跑到二楼,啪嗒一声关上卧室门,只留众人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走吧,我们先挑好自己的房间,然后再下来讨论怎么才能看到《雪域七年》。”
郑原正准备上二楼,菲佣正好买菜回来,她看见屋子里那么多人,还以为是遭贼了,用夹生汉话问道:“泥好,泥门是程先僧的盆友吗?”
“是啊,我是他外甥,这是我朋友,从今以后我们要住在这儿,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