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乡长板着个脸,骂道:“牛大叉,闭上你那张臭嘴,你以为乡里干部是你们村里的菜地,想怎么换就怎么换。这两位可是郭县长的朋友,你少***胡咧咧。”
牛大叉忙点头哈腰:“对不住,对不住,我这是牛眼昏花,看糊涂了。”
“你说说,那边菜地是怎么回事?你这个支书还想不想干了?”温乡长严厉地问。
牛大叉嘻皮笑脸地解释:“乡长,我正在那边调查呢,你的电话就来了,这帮家伙们太不像话了,根本没把村委会放眼里,妈妈的,老子马上回去叫他们扒了。”
温乡长还要发作,被贾明鎏制止了,他们戏演得差不多了,该自己说话了:“乡长,请牛支书上车吧,我们进县城边吃边聊。”
温乡长没说话,只冲牛大叉一摆头,牛大叉钻进车里,一溜烟又进了县城,进了县城里最高档的江鲜大酒楼,周茵茵早把包房订好了。
分宾主坐好,周茵茵忙着点菜点酒,贾明鎏忙着自我介绍,和郭咏的那层关系只是一带而过,重点讲了讲要从桂花村租借一条通道,拜托乡村两级领导帮忙做做工作。
温乡长率先表态,贾总开口了,路肯定是要借的。
牛大叉忙说,那是,那是。不过……那菜地里还种着菜,边上住着四户人家,还有那一大堆的树苗什么的?
贾明鎏笑道,该付的青苗补偿费,搬迁费,租借费,我们公司一分也不会少,大过年的了,也不会让两位领导白辛苦。贾明鎏对农村基层干部还是有些了解,和温乡长、牛支书之类的人物打交道,不把好处说前头,别指望他们能痛痛快快地办事。
心里有底了,温乡长就给牛大叉下死命令,新近冒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负责铲除了。
牛大叉脸上的横肉扭成了麻花状,叫苦连天地说,乡长啊,你把我这个支书的帽子摘了算了,天天乡里乡亲的得罪人,我的祖宗三代都要被他们从坟堆里骂出来了。
温乡长无奈,就拿眼睛看贾明鎏。
周茵茵忙乎完了,拎着酒瓶子倒了四杯,笑吟吟地说:“两位领导,喝酒,喝酒,边喝边商量。”
喝起酒来,温乡长和牛大叉比说正事痛快多了,只不过,贾明鎏频频向两人敬酒,两人似乎兴致不高,而是将酒杯不断的朝周茵茵的方向举起。酒至微醺,那两人望着周茵茵红扑扑的脸蛋和迷离的眼神,牛大叉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温乡长的眼珠也快转不动了,那贪婪和好色的神情简直无法用言语能够形容。
贾明鎏心想,这两人一狼一狈,都是***畜生,就你们这副德行样,还惦记上了我的公关部经理了。
酒一瓶又一瓶地喝,但无论贾明鎏和周茵茵如何绕来绕去,温乡长和牛大叉硬是不接话,每每说到点子上了,两人就色迷迷地向周茵茵劝酒,周茵茵越是可怜兮兮地推让告饶,他们就越是放肆地开着荤素搭配的玩笑。
贾明鎏见状,心想这两个家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醉翁之意根本就不在酒上头,再这么无聊地喝下去,别说自己和周茵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也把不住他们看不到好处在哪,故意自己把自己灌多了,那就白费了这一天的功夫,什么事都谈不成了,还不如趁早单刀直入,投其所好。
于是,贾明鎏将自己杯中倒满,站起身来……
财迷色鬼不松口,醉翁之意在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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