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姚悦讶然。
“截止昨天报道的都有。”杨锐眨眨眼:“算你运气好,赶上了就是赶上了。”
截止今天报道的,自然是没有边建明的,他眼巴巴的看着杨锐发盒子,眼巴巴的看着许正平的两名学生惊喜莫名的玩弄明书,眼巴巴的看范振龙找来卡带插上耳机开始摇头晃脑,终于看明白了,不禁道:“敢情就我没有?”
“不止你没有,凡是截止昨天,没有报道的实验室成员,都没有。”杨锐不留话柄的重复了一遍。
边建明不服气的道:“我昨天就来了。”
“你昨天是来实验室旅游了,你没来实验室报道,再者,你对离子通道实验室有什么贡献?你觉得有资格拿福利?”
被杨锐一句话将军的边建明无可奈何,只能找参照物,道:“姚悦也是昨天来的。”
姚悦本来就有忐忑,被边建明一,立刻道:“我不该拿这个的,还是不要发给我了。”
“你怎么不该拿?”杨锐没有直接回答,反过来用批评的语气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首先,你按时报道了,其次,你在捷利康河东实验室的建立过程中出了力,而且参与了实验室的管理工作,理应有所褒奖。第三,你在捷利康河东实验室建立以前,就参与了我主持的项目和实验,而且却是做出了成绩,以第二作者和第一作者的身份发表了多篇sci级论文,这样的成绩,别你是学生,没有工资,理所当然的应该获得补偿,就算是老师,以你这样的成绩,我补发全年的福利,谁也放不出一个屁来!”
到最后一个“屁”字,杨锐转过头来,问边建明:“你有什么屁要放?”
边建明被憋的够呛,红着脸,强行道:“你这是区别对待,你这是独裁,我要向组织汇报!”
“我是组织任命的北京大学离子通道实验室主任,你可以向组织汇报,但我的命令在这间实验室里,必须得到不折不扣的执行,我问你,你现在是向我报道,还是不报道?”杨锐是顺手将边建明拿来立威了。
刚刚建成的离子通道实验室,虽然理论上归杨锐管理,但暗藏的问题也不少。首当其冲的是,实验室的副主任许正平的资格比杨锐老,而且老的多的多,尽管他现在为了论文和经费,愿意做杨锐的副手,但上下级的关系并没有确立。
而在许正平之下,两条专职科研狗是许正平的学生,基本属于许正平的私人财产。范振龙和苏先凯的年纪也偏大,他们都有三十多岁,而且有讲师的职称,不管怎么,都算是老师,对杨锐就有天然的优势,现在的安稳,不代表以后的安稳。
事实上,因为离子通道实验室的经费目前都掌握在杨锐手里,许正平、范振龙和苏先凯想不听都不行,但以目前的科研机制来,他们迟早要申请自己的经费,做自己的项目——这也是杨锐所期望和要求的,他要的是牛人,又不是蛀虫。
若是院士级或者长江学者级的大牛做实验室主任,那不管下面人申请多少经费,都跳不出花来,厉害而严苛的大牛,甚至会将下面的课题组自己申请的经费也掌握在手里,只是给申请的课题组稍微宽松一些。
而杨锐目前的权威,别是拿走课题组的经费了,参与分配都有可能遇到问题。
眼看着实验室的规模扩大,杨锐不可避免的遇到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问题。
不过,就像每位新官一样,杨锐不能随便的烧火。
许正平、苏先凯和范振龙都是老师的身份,烧谁都不合适,何况,人家本来也没有应该被烧的理由。
许正平的两个学生虽然是专职科研狗,没有人权,但天赋狗权还是有的,不能为了立威就给烧了,这两人做的虽然普普通通,以至于杨锐连名字都没记下,但人家也没差到哪里去,以现今的标准来,就算中等偏上了。
再者,打狗还要看主人,杨锐身为实验室主任,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是烧副主任的科研狗,没品还怂包。
边建明却是恰当之极的稻草人,他是杨锐拉来的,等于是杨锐自己的科研狗。捷利康河东实验室本来就是杨锐成立给自己的养狗场,杨锐买来的狗,自然想怎么虐待就怎么虐待。
另外,边建明初来乍到,与离子通道实验室诸人素不相识,毫无疑问的是孤立无援,烧他也不会让问题扩大化。杨锐摆明车马的不爽边建明,拿边建明试刀,众人也只是表示“严重关切”而已。
边建明不知道实验室里的环境如何,只看杨锐表情严肃,不禁万分纠结。总算他不是冲动之人,问了一句:“报道怎样,不报道怎样?”
“报道,你就要服从命令,从今天开始刷烧瓶试管,打扫卫生,直到我满意为止,之前轮值的学生,也可以节省时间,更好的发挥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报道……”杨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报道,你就可以开始买回家的车票了,我会向院系明情况,结束你的交流。”
“凭什么!”边建明又气又急。灰溜溜的回家太惨了,万一被人使坏,在档案上写一笔,以后的毕业分配都要受影响,没有哪个单位愿意要这种风光出去,倒霉回来的学生。但天天洗烧瓶试管也不是个事,边建明的老爹是河东大学的教授,他进学校的实验室,也就洗了几天的试管意思意思,就脱离了出来,尽管如此,边建明也还记得洗烧瓶试管有多无聊,有多辛苦……
杨锐却不管边建明怎么想,他甚至用不着回答边建明,顺手从实验台拿起一个秒表,调整了一下,道:“我给你0秒考虑,你是选择报道还是不报道?”
秒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像是背景音似的,刹那间凝固了整间实验室。
边建明的表情扭曲,杨锐的表情肃然,实验室诸人亦是不由自主的屏息凝视。
“咔哒。”
“咔哒。”
“我报道。”边建明不是莽夫,也不敢真的和杨锐对着干,在痛苦的思考后,边建明做出决定。
紧接着,边建明又看了姚悦和她手里的随身听一眼,转头道:“我报道,留下,但我会向组织汇报的。”
杨锐无所谓的头,道:“每天早晨8以前,要洗好白天要用的玻璃器皿,如果当天用的试管烧瓶比较多,你就要在中午补齐,晚上要做实验也是一样。不允许出现实验室缺少干净的玻璃器皿的情况。另外,器皿清洁必须是高标准的,管壁不能挂珠是最基本要求。能用毛刷洗的玻璃管,不能用毛刷的,能不能用洗涤剂的,都要分清楚。”
“一天洗三次,我哪里有时间上课?”
“那是你的事。”杨锐指了一下院子的耳房,又道:“你以后就去那边,没事别让我看见,没好事,知道吗?”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边建明咬牙切齿的低下头,须臾,又道:“我会向组织汇报的。”
杨锐甩甩手,像是赶苍蝇似的。
……情况,结束你的交流。”
“凭什么!”边建明又气又急。灰溜溜的回家太惨了,万一被人使坏,在档案上写一笔,以后的毕业分配都要受影响,没有哪个单位愿意要这种风光出去,倒霉回来的学生。但天天洗烧瓶试管也不是个事,边建明的老爹是河东大学的教授,他进学校的实验室,也就洗了几天的试管意思意思,就脱离了出来,尽管如此,边建明也还记得洗烧瓶试管有多无聊,有多辛苦……
杨锐却不管边建明怎么想,他甚至用不着回答边建明,顺手从实验台拿起一个秒表,调整了一下,道:“我给你0秒考虑,你是选择报道还是不报道?”
秒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像是背景音似的,刹那间凝固了整间实验室。
边建明的表情扭曲,杨锐的表情肃然,实验室诸人亦是不由自主的屏息凝视。
“咔哒。”
“咔哒。”
“我报道。”边建明不是莽夫,也不敢真的和杨锐对着干,在痛苦的思考后,边建明做出决定。
紧接着,边建明又看了姚悦和她手里的随身听一眼,转头道:“我报道,留下,但我会向组织汇报的。”
杨锐无所谓的头,道:“每天早晨8以前,要洗好白天要用的玻璃器皿,如果当天用的试管烧瓶比较多,你就要在中午补齐,晚上要做实验也是一样。不允许出现实验室缺少干净的玻璃器皿的情况。另外,器皿清洁必须是高标准的,管壁不能挂珠是最基本要求。能用毛刷洗的玻璃管,不能用毛刷的,能不能用洗涤剂的,都要分清楚。”
“一天洗三次,我哪里有时间上课?”
“那是你的事。”杨锐指了一下院子的耳房,又道:“你以后就去那边,没事别让我看见,没好事,知道吗?”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边建明咬牙切齿的低下头,须臾,又道:“我会向组织汇报的。”
杨锐甩甩手,像是赶苍蝇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