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全部停在山脚,老夫人年龄大了。韩氏身子骨弱,自然无法自个上山,因此皆叫了等在山下揽客的滑竿抬着上山。
司徒娇给恃风恃雨使了个眼色,这两人连忙上前,围着滑竿仔细地查看起来。
“客官请放心,咱们家这滑竿结实着呢!别说只是坐一人,就是坐上两人也绝对受得住。”几个轿夫生怕生意黄了,连忙用力摇了摇放在地上的滑竿有些讨好地说道。
恃风和恃雨检查以后对司徒娇点了点头,表示滑竿没有问题。
刚从车是下来的老夫人见司徒娇此番作为,撇了撇嘴。倒也没有如方才出府里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司徒娇只当没看到老夫人不以为然的表情,只是扫了老夫人一眼,自顾自地吩咐道:“安嬷嬷,你且小心扶着祖母上滑竿。恃风。你跟好老夫人的滑午,小心伺候着。”
恃风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很快就收敛起来,随着一声干脆的应答,人已经到了老老人的滑竿边上。
见老夫人已经坐稳当了,轿夫已经准备起轿。司徒娇这才与林嬷嬷一起扶着韩氏在另一顶滑竿坐下。
等到两顶滑竿全都起了,司徒娇这才示意恃雨跟上韩氏的滑竿。
与同僚寒暄完毕的司徒空赶过来时,正好听到司徒娇吩咐的声音,原本过来亲自安排滑竿的司徒空见司徒娇将一切安排得服服帖帖,不由心下大慰。
再见到司徒娇如此谨慎,连忙回身吩咐府里的侍卫,与恃风恃雨一左一右分别护卫滑竿上山,以策安全。
司徒空知道司徒娇如此谨慎定然有原因,只是司徒空目前并不知晓真正的原因罢了。
不过只要想到这次出府,韩氏并没有用她自个专用的马车,司徒空就觉得事有蹊跷,此刻见司徒娇如此谨慎,司徒空更觉得其中有问题。
“娇娇,可是出啥事儿了?有事千万别瞒着为父。”原本准备亲自护在老夫人滑竿边上的司徒空,不顾老夫人不断投过来的目光,蹭到司徒娇身边轻声问道。
“女儿若是告诉爹爹有人要害娘亲和女儿,爹爹会为我们出头吗?”司徒娇沉吟片刻,认真地看着司徒空道。
“谁?是谁如此大胆居然要害你和敏华?”司徒空一听顿时就炸毛了,声音不由大了两分。
“爹爹!”司徒娇虽然知道就算司徒空提高了声音,离他们已经快有二三十米远的老夫人未必能听得清楚,不过她还是嗔了司徒空一眼。
司徒空也发现自个声音高了些,引得前面的老夫人频频回头张望,于是四处看了看,见此时他们父女身边除了林管家以后,就是司徒娇的丫环和小厮,应该都是司徒娇信得过的人,心下顿时安定了几分。
不过司徒空明白司徒娇不会凭空如此问他,必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再联想到韩氏临时换马车的事儿,心里自然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脸上顿时严肃了几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