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天寒,守夜的人没有不喝酒的,钟野深知这点,因此在酒里悄悄地下了药。
这些人不一会儿就东倒西歪的睡过去了,剩下外间的那些丫鬟婆子一只迷香也就够了。
钟野暗叫一声惭愧,他本是从不对妇人下手的,如今迫于形势也不得不用这些本来不齿的下三滥手段。
不过他的本意是为救人而非害人,所以心里还好受些。
关卫宜宁的屋子没有点灯,钟野以指弹扉,轻叩了几下。
“谁?”卫宜宁低声问。
钟野听见她的声音,便觉得心安,低声回复道:“是我,钟野。你还好吗?”
卫宜宁听见是他也并不意外,说道:“公爷来做什么?我无事,不过被限制了自由,别的都还好。”
“我听说你有难,便过来看看,你可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开口就是。”钟野问。
“公爷不问我是不是真的做了那些事吗?”卫宜宁好笑地问。
“何必多此一问,我知你绝不会做就是了。”钟野道。
“我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卫宜宁失笑道:“公爷不要把我当成好人。”
“我知你有决断,但绝不会对妇孺下手,也不会贪图那些许钱财,更不会欺瞒他人错认亲弟。”钟野道:“这些龌龊事你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屑做。退一万步讲,你便是做了也不会留下把柄给别人。”
“公爷过誉,”卫宜宁笑了一声:“多谢你一直代我祭奠父母,虽然我们姐弟得您恩惠甚多,但这个宜宁必须要当面致谢。”
听卫宜宁提起这个,钟野的老脸忍不住一红。
“你可有把握翻案?知道你出事后为邵家韦家肖家燕家等人都忙着营救你。”钟野为免尴尬忙说正事。
“我提前也做了准备,”卫宜宁道:“应该不会落入圈套。”
“还有一事我要告诉你,今天端王世子找来一位番僧,说可以帮宏安恢复记忆。你用是不用?”钟野问。
“哦,有这样的事,有把握吗?”卫宜宁听了很感兴趣:“如果真能如此,那倒是省了许多力气。”
“这么说你的计划有变?”钟野忙问。
“如果可以,世子爷可带那番僧去找胡大人,还请公爷到某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卫宜宁悄声说道。
“钟某都记住了,明天一早便去寻人,你自己多保重。”钟野见卫宜宁并无大碍,且也有对策便放下了心。
“公爷自己小心,救护之恩铭记不忘。”卫宜宁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