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午娘和棣没有回来,爹爹也没回家,只剩我自己,连T吃,恹恹地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干。

正烦燥的时候,颜箴来找我,一见我就问我和江德卿怎么了?

我一肚子气没处发,恼怒道:“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颜箴神情冷峻,冷冷地看着我。

“江德卿无非是喜欢了你,爱上了你,你就算不接受,也不能在人前如此地羞辱他。”

我怒,“我怎么羞辱他了?”

“你在仆人面前将他赶走,难道还不是羞辱他?他千里迢迢回京赴命,刚回家换了件衣裳便来看你,竟被你如此对待,却被你在你家仆人和他家仆人面前赶了出去,你要他怎么受得了?他也是受尽万般宠爱长大的,他的父母还没如此待他,偏偏被他喜欢的你这样对待,你要他情何以堪?”

颜箴从未这样声色俱厉对待过我,被他宠得任性惯了,受不了他的冷厉,而且又是为了江德卿,我气极地和他吵。

“谁希罕他来看我?我管他情何以堪!我就是要在仆人面前赶走他我就是要羞辱他,你管得着嘛?!”

正吵得痛快,脸上忽然一痛,竟被颜箴打了一巴掌,狼狈地摔在地上。

我呆住了,捂着脸震惊地望着他。

颜箴脸色铁青。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和子重一直以为你是个知书达礼懂事稳重地孩子。所以才对你一直青眼有眯。你闯了祸还想为你弥补。没想到你居…你好自为之吧。”

他转身便走。我扑过去拉他地袖子。问:“我闯祸了。我闯什么祸了?江德卿他怎么了?他对你们说地些什么?”

颜箴袍角轻挥。我身子腾空而起。这次摔得更重。半天爬不起来。我气急地说:“我只是把他赶了出去。又没打他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颜箴冷冷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像结了冰。满腹地委曲再也忍不住。说:“他能那样对我。我就不能赶他出去?他来找我。好好地坐着说说话。我自然会对他有礼。可是他…他…仆人刚下去。他就…他就…以前他和别人那样对我。你们都知道。我怎么能对他有好脸?他还说…我…他居然在我家里再次轻薄。我…我恨不得…恨不得…赶快死了也不要他在我家这样羞辱我…”

娘逼着棣去接受张大人张夫人地挑婿。被江德卿骚扰一场。再被颜打骂。满腹地郁闷和火气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而下。

“凭什么他喜欢了我也不管我接受不接受就动手动脚?第一次可以当做少年无知。我可以原谅他。可这一次算什么?打着喜欢我地旗号就能在我家轻薄我?这是什么道理?”

我以前已经发过誓,再也不随便掉眼泪,可是真是忍不住,眼泪流了满脸。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颜箴居然为了江德卿打我,他居然不分青红皂白替江德卿说话。事不关已时还能向着我,一牵扯到李千山就一昧的偏心,以前棣骂李千山时他就给他下药害他生病,现在李千山的表弟被我赶走他就打我骂我,原来对我好宠我溺我全都是骗我!

颜箴过来拉我,说:“你起来,这么坐在地上象什么样子?”

我说:“你打我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出我这个样子难看?”

颜箴叹口气,从怀里取出瓶药膏,蹲在我面前,想给我擦药,让我一把挥开。

颜箴说:“怪我没问清楚就发脾气,你别再闹了。”

我怒道:“谁闹了?”

颜箴将挣扎不止的我硬拉起来按坐在椅子上,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说:“我刚从小卿那里来,他差点把自己的胳膊砍断了。我刚把他手臂上的经脉和筋肉接好。跟他的仆人说他来看你,却被你赶了出去。他家里现在闹翻了天。这件事太大,他是皇上最喜欢的表弟,只怕瞒不住皇上。我和子重私下问他,他只是哭着说你再也不想见他,别的什么也不说。我只好来问你。我只道你烦他才会生气,没想到会是这样,小槐,你还生气吗?颜大哥向你赔不是。”

我傻了,江德卿临走前酸涩的笑着说:“我答应你,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不用再害怕了”原来是这样?他怎么这么傻?为了我一句话便要自尽?

我喃喃地说:“我没有想要他死啊,我只是说不要再见他,不准他再来我家,我可从来也没想让他死,他怎么会这么傻?”

颜箴说:“这个死心眼会这么傻,还不是因为你的一句话,无心之语伤人心。你说再不想见他,他这么喜欢你,当然会着急难过。小卿从小就死心眼,认定的事九条牛也拉不回头。”

我心里难受,说:“我不喜欢他,可是也没想过他死。我刚才那么恨他,也没想过他死。”

颜箴叹口气,说:“算了,你去看看他吧,他娘现在哭得昏过去好几次,想报官又想报皇上,那个傻子却说如果有谁对你不利,他就自尽,家人阻得了他一次,可不一定阻得了他第二次第三次。”

我低头,心里矛盾着,去还是不去?

江德卿脸色蜡黄的样子真的很可怜。上午来我家时却是神采飞扬的。中间只过了几个时辰便换了一个人,虽然不是我的错,可心里也不好受。

再加上这个人实在脸皮厚,比棣还厚,见了我去看他就哭,拉着我的手死也不松开。床前有他爹他娘,外屋有十几个丫环伸头伸脑,李千山颜就在一边看着,我又尴尬又生气,又不敢当他爹他娘骂他。

几下没挣开,反而换他一脸痛苦,恼将上来,心想他)+只胳膊全弄烂啊!

平安侯也瞧着不像话,让他松手,江德卿就红眼流泪,看着这么他哭我也不好意思再板脸,只好郁闷地坐在他床前。

“小卿这样做,真是…”平安侯欲言又止,满脸愧疚。

我猜出他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脸上红,又觉得委屈:那你还不赶快把你儿子的爪子拿开啊,这样拉着我算什么啊?

我也不说话,闷闷地坐,咬着下唇,恨恨地瞪着那只无礼的手。

江德卿只哭了一会便不哭了,躺在那只是看我,好几次碰到他的目光,我一脸怒气,他一脸怯懦。

李千山颜箴看了半天热闹终于给我解围,让江德卿好好休息,说以后我还会去看他。

听了这话,江德卿的眼睛一亮,终于说了我来后的第一句话:“真的,小槐,我表哥说的是真的吗?”

我心中大怒:小槐也是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