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笑说得对,所以,羽虹你不必再为此愧疚困扰,或许更多的应该考虑的,是应该如何善后,而不是追究责任问题,死者已矣生者还在,这对他们、对他们的亲属来说,都是更重要的。”
陆小荷拿出一张纸巾,帮刘羽虹将满脸的泪痕一一拭去,一边感激的扫了严笑一眼,却发现严笑的眼神在看着窗外,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心里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你父亲是打算怎么处理的?”严笑看着远处操场上几个顶着烈日在踢球的同学,淡淡的问着,似乎有些闲得无聊。
“估计,估计也是赞成私下解决的,父亲说,补偿方面他会跟谢家施压,让他们尽量做得好看一些。或者,我应该去看看那些人,看看他们还有些什么困难,我想尽量的帮助他们,我本来想请严笑你帮忙的,不过现在不想麻烦你了,这些事,应该我自己去做的。”
严笑撇了撇嘴,说实话,谢家那资本家还有刘羽虹父亲那种人,对那些受害者极其家属,估计也是连吓带骗的,真要说是真心的补偿对方,恐怕没有那回事。
但是反过来看,那些受害者的家属,未必就都真的想要讨个公道,更多的时候,这些无权无势的小民,只能希望得到合理的补偿就算了,再闹有能闹出什么来呢?法律这个东西,不过是一种管理的工具,以及消耗平民怒气的游戏罢了。
“事故的结论会是机械故障、方向失灵之类的吧?”
严笑忽然岔开了话题,对于刘羽虹的天真想法,严笑是嗤之以鼻的,那些家属和受害者,更不需要表面上与此事毫无关系的刘羽虹的同情,或者说,刘羽虹以什么身份去参与此事?如果是作为肇事者的话,除了会让受害者极其家属感到怀疑外,刘羽虹起不到任何作用。
“怎么会?!”林素缨再次复活,然后说出了另一句雷人的话。
“呵呵,怎么不会!事实上就是如此,刘叔叔猜测警方的结论就是这样的,而且会证据确凿,现在想去推翻这个结论都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陆小荷苦笑了一句答道,林素缨不好意思的再次低下头,继续做她的透明人角色,刘羽虹则偷偷的瞥了严笑一眼,想知道严笑对这个做法的看法,或者更多的是想知道,严笑对她父亲,不,应该是想知道,严笑对她的看法。
严笑收拾着桌面上午餐制造出来的垃圾,仔仔细细的,一点都不留在桌面上,收拾完了才发现教室里很安静,抬头一看,两双美目正定定的看着自己,有些愕然的问道:“看着我干什么?这事不是很平常么?难道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么?”
“呃,你不会觉得这么做对受害者来说很不公平么?如果那里面有你的亲人,你又会如何想?”
刘羽虹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的追问了一句。
“协商本身不就是为了尽量公平么?虽然谢家比受害者强势,但是也不会太不讲理的,毕竟是民主社会,不可能做得太过分。至于后一个问题,这个不能假设,我也无法对假设来回答,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我代替不了别人,别人也代替不了我。”
陆小荷与刘羽虹对视了一眼,对于严笑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她们是有些无法理解,换位思考一下,她们是很难只接受物质上赔偿,而忽略追究事实真相、以及肇事者责任的这种做法的。
不过严笑也说得对,她们不能代替受害者,如果受害者真的在协商中接受了谢家的赔偿,那么,事实就说明她们的想法是错误的,如果那些受害者不能接受这个协商赔偿,那么事实上她们也没有帮忙的立场。
林素缨偷偷的瞥了严笑一眼,仿佛第一次认识严笑,对严笑的冷酷她是有些吃惊的,原本严笑在她心里还算是一个很温和的人,现在看来,自己好像弄错了,正好严笑的眼神扫过,吓得她赶紧深深的低下头。
严笑说完,不再理会这几个女孩,自己侧头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忽然没有了说话的兴趣。
“羽虹,你还是不要去了,我们过后找人帮忙去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到时候在想办法帮助一下他们作为补偿就行了,说实话,我们确实也做不了什么,甚至你连道歉的立场都没有,想要实现自己的意志,那需要有实现意志的能力。”
刘羽虹看了看严笑的后脑勺,气呼呼的瞪了一眼,又看看陆小荷认真的神情,想了想,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林素缨听到大家安静了下来,才偷偷的抬起头,先看了看严笑,发现严笑是背对着她的,这才转向刘羽虹,谗着脸笑了笑,眼神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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