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 大沽登陆(2 / 2)

“马上向大王禀报战况。”柴坤很明确的点出了首要问题,然后才说道:“清理大沽口附近的码头。另外抓紧时间就地架设简易码头,以最快的速度铺助卫戍师将士上岸。

“是。”

那个小参谋离去后。阙四伯赞叹道:“柴都督,久闻北洋舰队的陆战旅精干非凡,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让我等也是汗颜。”陈分民留守中州,那卫戍师此行的当家人就是阙四伯了,早前的兰芳公司的大佬之

“那里的话,卫戍师乃是拱卫中都之精锐,岂是我们这些半路出家的可比,今后这津京大地可就是诸位一展身手地好地方了。”柴坤跟陈分民还有几分交情,至于阙四伯(副师长)、吴广淮(参谋长)、吴阳(军务主任)三人也就是照过几次面而已,不然地话几人之间也不会如此的客气。\\\

不过让柴坤想不到地是,对面的三人听了之后反倒露出一丝惆怅来。

吴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向因自己猛然叹气感到惊讶的柴坤怅然一笑,说道:“我等投效朝廷也有十年了,多年来一直蹲守在中州,平日里除了打演戏就是内部集训,练兵,练兵,为的也就是有朝一日可以一展身手。”看向同自己感怀相向的吴广淮、阙四伯两人,三人不禁露出了一个难堪的笑容,“等了十年,今天不容易啊!”

“说句难听的话,我们自己练着练着就走了魂了。”吴阳知道自己的这种感受柴坤是很难明白的,“海军好歹还有一个追赶的目标,我们陆军呢?跟随攀比?除了自己人,还是自己人。”

阙四伯也心有感慨,“演习场上可以分出个高下,但那永远是演习,那里施出的手段,战场上就不一定用的来。虽然每每都是第一师拿第一,可真要是打起来,两两向抗,都是一样的两败俱伤。”

“清军可以做我们的假想敌,可这个假想敌太不靠谱了。正面战场,一打十也不怯劲;可要是白刃战呢?半夜里集体冲锋之类的,吃亏的又多是我们。\\\\\没劲的很啊!”

柴坤大致上是明白了这几位的感受,那是一种快憋疯了的感受。十年的和平,让军人的都闻不到血腥味了。特别是卫戍师,连上前身----之前的卫戍旅,他们的第一要务是拱卫中州。像建阳八年同暹罗的那一仗,根本就没排的进去好。而现在,即将展开的激烈战斗,绝对能够给他们带来一种军人的---畅快淋漓。

“磨了十年的剑,今个就来试一试乾隆老儿的脖子到底有多硬?”几人中年纪最轻的是吴广淮,三十刚出头,正是气盛的时候。

“乾隆可不是一般的主儿,一统天下五十二年,积威太重,若是能够把他气死,也是一件好事。”对于活捉乾隆阙四伯是想都不敢想,人家又不是没长腿。不过话说回来了,这老头太好面子,也一生范倔,再加上也快八十的人了,说不准一个气闷胸窍,自己就过去了。“乾隆老儿若是挂掉了,咱们身上的担子就轻多了。那皇十五子历来就和福康安不对眼,再加上福康安又有个好弟弟(福长安,和的死党。)那可就有盼头了。”柴坤朗朗一笑,目光也不由的转向了山东,“老家啊,十二年了,老子马上就要回去了。”

津京比不得江宁,海河的隧道比起长江来差的不是一个等级。除了少量的一些炮艇还可以运作外,余下的战舰在以后的日子里根本帮不上忙。而长久停靠在天津口也不是个事,除了浪费战力之外就剩下了严防死守。当年,他们可以炸毁西班牙的军舰,那保不准满清也会来这么一手。所以,在天津战局稳定之后,北洋舰队的任务就是以天津为分界线,一分为二,一南一北,沿岸清扫满清地方政权。当然了,比起山东来,盛京方面的力度自然要深刻一些。

以柴坤为例,阔别故乡十二载的他已经决定了,放弃具有特殊意义的盛京(满清故都,龙兴之地),过几天就回山东老家走一遭去。

北塘码头。

这一刻世界上最繁华的港口也比不上它的一半,大大小小百余艘商船一路排开,拉出了一条望不到头的“长龙”。而这条蜿蜒数十里的长龙对面,一艘接着一艘卸载了马匹的商船正缓缓驶出港口。这地方就现在而言却没有潜在的威胁,所以比起士兵、物质来说,还是先让马匹下船再说。

战马的嘶鸣响彻了整个北塘,一匹匹的战马在马夫的牵引下顺着搭板小心翼翼下到了岸上。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不然的话这些精神明显不佳的战马,眼睛中不会流露出如此兴奋的目光。不管是否有病在身。想来没有一匹战马愿意实在无边的大海上,淤血的杀场才是他们的归属。

“大王,一路来一共折损了2319匹战马,余下的7681匹战马中至少有7000匹可以完全康复。十天的时间,骑兵旅肯定可以全部恢复战斗力。”说话的是一个四十上下的大汉,他叫鲁宗英,虽是汉人,可只有生活在蒙古大草原上。之所以来到中华国,还是因为当年满清贵女出嫁蒙古时陪嫁的几百匹骏马。正是这些骏马的吸引,鲁宗英才会不远万里来到未知的南洋,进而来到了明离洲。三年来,凭着高超的技艺,一步步的走到了军马场首位驯养师的位子。

“宗英,这方面本王就全托付给你了。事关重大,千万不可疏忽。”鲁宗英的爹娘老婆孩子都在中州养着呢,梁明倒是信得过他。当然了,鲁宗英仅仅是一个人,驯养、恢复战马靠的还是众多普通的驯养员。他们才是中华国骑兵旅的真正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