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府知府福森布现在日子有点难过,虽然前些日子他的事刚被布政使国泰给抹平了,可日子依旧不好过,因为他所辖的兖州府要向上面交税了。可是这两年山东小灾不断,屡有逃荒做乞之人,以至于今年的租税收上的还不到一半,而且乡县间抗税之事时有发生,实在是难办啊!
再说前一段日子,他破财消灾很是消耗了一笔内储,不趁收税的机会捞过来一点他又如何心甘!
不过说起那事,福森布还是很感激国泰的。他和山东布政使国泰一样是满洲八大姓之一富察氏的族人,平日里两人来往素来密切,前些日子福森布被人告发是全仗着国泰出力这才化险为夷,所以他不后悔也不认为出价过高。
但是人就是个奇怪现象,各种各类应有尽有。像福森布,他在官面上丢了银子就一门心思的在百姓身上捞回来,唉,该怎么说呢?
“攻克了寿张县城?那沈齐义呢,沈齐义呢?”福森布再也不为钱操心了,他要为自己的脑袋操心了。
福森布这段日子本就为弥补“亏空”的事情烦透了心,这两天一连好几起抗税之事更是没有好好休息。但他没想到,在兖州居然又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顿时,就被来人地的话惊得一阵眩晕,险些就当场晕倒。幸好有亲随在身边扶了一把,才没有当场出丑。
可是回过神来之后,这位知府大人却又变得有些颠狂起来,一把把报信的人抓过来,就使劲地摇个不停,面目狰狞的问道:“沈齐义呢?他不是说早就察觉到那个王伦地动静?马上就要动手抓人的吗?咳咳咳!”情急之下福森布嗓子一呛,顿时胸闷不已。
“沈,沈大人没能逃出来,恐怕已经……”信使懦懦地说道。
“死了?混蛋,没用地东西,滚!”福森布俊一脚把信使踹得老远,仰起脸来大声吼道。
“快,通报济南,给我请惟总兵(惟一,这家伙应该是满人,可查不到他的姓氏,只能如此)。”福森布好歹也是地方大员,必要的担待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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