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宏将银票扔到她面前,指着绿衣道:“你若真是冤枉的,为何她一口咬定是你买通她给宋侧妃的汤药中下毒。”
祝柔芸这才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顿时气的上去撕扯绿衣道:“你这个贱蹄子,说,是谁让你诬陷我的!是宋红菱?还是白悦妤?亦或还是其他人?”
她又扑到季司宏脚边哭着辩解道:“王爷,求你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没有做过。定是有人眼红妾身如今执掌府中中馈,这才设计陷害妾身!”
季司宏似是有被说动,锐利的目光再度看向绿衣。绿衣知道事到如今若是东窗事发,自己定然难逃一死,只能死咬着祝柔芸不松口。
她冲着祝柔芸磕头如捣蒜,边哭道:“祝姨娘,是奴婢对不起你,奴婢不该将你供出来,更是万不该当初收你的钱替你办这种丧良心的事。事到如今祝姨娘你就认了吧,奴婢实在也是没有办法才说出来的。”
说话间额头上一片血红,俯在地上哭的不能自抑。季司宏再看向祝柔芸时已然面露厌恶之色,显然是信了绿衣之言。
他毫不留情的对何管家道:“把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给我发卖到勾栏院去,让府里其他人都看看她的下场!”
祝柔芸不曾想季司宏竟这般绝情,当即瘫坐在地上心如死灰。何管家却是并未动身,而是为难的凑过去对季司宏道:“王爷,贵妃娘娘素来对祝姨娘青睐有加,每回来府里都要亲临后院。若是下次来见不到祝姨娘,怕是要怪罪下来。”
季司宏冷哼道:“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巧言令色讨了母妃的欢心又如何,莫非母妃还会为了她与本王不睦不成?”
何管家心想贵妃娘娘为难不了你,我们这些做下人不就成了出气筒。贵妃娘娘一个不高兴,掉了脑袋都是有可能的。
他咽了口口水,转而又道:“侧妃向来心软,此事又事关侧妃,若是将来侧妃知晓此事怕是又要愧疚。且如今侧妃病重,就当是替侧妃积福,不如等侧妃病好后再亲自发落。”
季司宏头疼的揉了揉额间,不耐烦道:“行了行了,那就暂且将人关在院子里禁足,不许旁人侍候,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说罢又看向绿衣,神色阴鸷,道:“将这个背主的丫头拉下去乱棍打死。”
绿衣来不及再说话,便被候在一旁的侍卫拖了下去。祝柔芸到底是姨娘,侍卫不敢碰,是自己含泪走回去的。
树倒猕猴散,她站在院子里眼睁睁看着所有下人都被遣走,就连自己的随侍丫头也走了,空荡荡的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昨日的风光仿佛还在眼前,眨眼间她就成了弃子。祝柔芸突然就不在意到底是谁陷害她的了,她只觉得身心俱疲,想要好好睡一觉。
一觉醒来已是半夜,她是被拍门声吵醒的,出去一看就见门口有个人,见到她便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包东西。祝柔芸走近才看清是钱婉儿,她递过来的一包点心。
“姐姐,你吃点东西吧。厨房那群见风使舵的下人,晚膳给姐姐送来的都是些残羹剩饭,姐姐哪里吃的惯。”
祝柔芸心中感动,见她垂泪,钱婉儿又道:“姐姐放心,我定然会证明姐姐的清白,想法子救你出来的。”
祝柔芸道:“婉儿,谢谢你,没想到我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还肯来帮我。”
钱婉儿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随即便笑道:“家母病重,若非有姐姐做主,我哪能不时回去探望。姐姐的这份恩情我一直都记得,自然不能忘恩负义。”
又安慰了祝柔芸几句,钱婉儿也不敢多待怕被人看见,便趁着夜色匆匆与芝容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回去后钱婉儿坐在桌前久久未动,似在出神。芝容劝道:“夜深了,姨娘也早些休息吧。”
钱婉儿咬了咬唇,低声道:“芝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坏女人?我让你支使妹妹芝兰在侧妃的汤药里下毒,再嫁祸给祝姨娘,还害死了绿衣,我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宋侧妃的病断断续续总没个好,她这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真正的药石枉然,只能好生将养着。此病最忌忧思郁结,可这世上谁人能事事顺遂如意呢。
近来的天气不宜出行,岚贵妃又最是畏寒,天一冷便不愿再出宫了。兼之前段日子让舒妃钻了空子,如今症忙着争宠,连带着对祝柔芸也不免疏忽了。
府里头渐渐传出祝姨娘失宠的传闻,连祝柔芸自己也信了。正如王爷所言,即便岚贵妃对自己另眼相看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总不会为了自己这么个身份同王爷闹不痛快。
她心里明白,说到底自己在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眼里也不过是个讨巧的玩意罢了,不值一提。就在祝柔芸心灰意冷之际,转机却来的如此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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