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的深处,一个简单至极的公寓小一层。
门口,摆放着几个极为阴森的柏树,以至于都看不到摇挂在天边的月光。
穿过一排又一排的门,女孩站在了一个没有一丝光线的楼道里,好像现在的她就是站在黑暗之中,只能依靠着摸索墙的纹路,才能找到家的方向。
房子外的铁门有些生锈,就连风吹近楼道里,都能让其中的铜臭吱吱作响。
扛着男孩的女孩,自己也有些脑子出了汗,她伸出手指,想敲一敲门,可是又看了看楼道外的一轮圆月,最后又收回了手指。
“十点了...还是自己开门吧。”
女孩的手再衣兜里取了好久,终于拿出了个铜色的小钥匙打开了房门。
眼前熟悉的屋子气味,让女孩感到一丝安心,她斜着身子,一只手慢慢的关上了门。
然后回到房间里,用吃奶的力气把男孩四平八稳的放在床上。
石沐薇的脸气鼓鼓的,粗喘着气,随着自己的呼吸,自己的胸口都有些涨起。
“人都在抖,是不是有点冷了呀...要不,去煮点汤吧。”
石沐薇趴着身子,将床上的一卷被子轻轻的盖在男孩的身上,然后踮着脚尖,轻轻的离开的房间。
她走进昏暗的厨房,没有开灯,只是顺着记忆里厨房应有的模样,拿出了一些生姜和菜刀。
她的手法很娴熟,即使只能依靠窗边投射而来的月光,也没有过了多久,一碗姜汤就被女孩熬制了出来。
端着那镶着花边的铁碗,女孩走进了那因为没有开灯而见不得光的房间,她低着头,一边走还一边吹着。
可就是在这看不见一点生机的房间里,女孩手里的碗突然撞到了一处硬疙瘩!
砰!
而那碗,也直接掉在了地上...
“啊!!!”
“熬,谢!!!”
一声惨烈的叫声,刺激着女孩的神经,她慌乱的摸着墙壁,如同一头不知所措的的无头仓鼠,噔!
房间的灯被打开了,略带沉闷的灯光终于照亮了房间的些许。
女孩慌乱地转头,可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已经脱光了上衣的宋东野。
一瞬间,男孩的肌肤被女孩全然受尽眼底。
石沐薇的脸颊刷!的一下就红了,她的两只小手没有犹豫的遮住了脸,然后跟小孩子一样对着墙壁面壁思过。
“你...你怎么...突然醒了呀!”
宋东野摸着自己的腹部,只感觉一阵火辣辣,那碗滚糖的姜汤一下子浇在了男孩的衣服上,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烫伤了。
他挠了挠头,回过头看向石沐薇:“刚去地府喝了杯酒回来,你们罗恒的人都这么猛吗?那一拳,差点给我打到不孕不育了!”
宋东野呆滞的看着女孩,然后慢慢凑近:“有必要吗,我会把你吃了吗?”
石沐薇还是紧紧靠着墙壁:“你...您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宋东野摊手道:“我那衣服上现在都烫得要死,你不怕我被烫成猪头汤啊?”
石沐薇没有说话,她侧过眼睛,可看见男孩胸上的那两个咪咪,一下子脸又刷的一下红了。
“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啊?”
“不看...”
“算了...”
宋东野挠了挠头,刚想回头穿上那件夹克,可以回头,一个硕大的铲子就直接砸在了自己的面前!wap.biqμgètν.net
砰!
“草...”
当!
宋东野,卒...
男孩巨大的倒地声,吓得石沐薇连忙回头,可身前站着的,却是一个穿着白色背心,手拿铁铲的男人。
还有...
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宋东野。
“爸!”
“你...你干嘛!”
石沐薇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她的两只手捧着宋东野的脸,她快哭了。
名为石海柱的男人手拿铁锹,一脸不知所措。
“他...他不是采花贼啊?”
“采...我没事把采花贼带进来干嘛呀...!呜呜呜...”
...
“哎哟,海柱你下次不要这么鲁莽了行不行啊?”
“我哪知道啊!这小子染着一头白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说了,女儿都说了,这是他朋友,你嘴就积点德吧!”
铁门外,女孩捧着冰袋,急匆匆地跑到宋东野的身边。
一天晚上,从嘴巴到额头,哪一处不是伤啊?
这给女孩都看得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