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法法,宋鑫鑫!你这样有意思吗?!怎么了,我是狗吗?你说要我了我就来了,说不要我了我就走了?”
“这男的他妈谁啊?人家旁边有女人了你还往他身上贴啊?”
“我们刚分手几个小时啊,你就这样了?”
大学里墙旁,气氛的严肃足以压死人。
宋东野的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他躺在石沐薇的怀里甚至脑子之中有着一丝晕厥,宋鑫鑫站在两人的面前,面对着李存惠。
本想着把宋鑫鑫送到学校里,就送石沐薇回家的宋东野,结果一下车,三人走到拐角就被这突如其俩的李存惠一圈干趴下。
“李存惠,你犯毛病也不至于到这里犯吧?”
“什么叫不至于!等老子真的知道你把我绿了,那才至于吗!怎么了!什么他妈的分手炮!老子是他妈力工吗?是满足你那些低级趣味的免费劳动力吗!”
“你他妈真混蛋啊李存惠...”
“是,我就一他丫的混蛋!但是也比你一个跟二十多个男的上过床的女人他妈的干净!”
“老三,差不多得了...你有点上头了!”
李存惠的身后,被室友不停的拉着胳膊,那一拳,真的把他们吓傻了,如果在学校里被监控拍到,处分都少了!
但是一个感情上刚面临创伤的男人,又怎么会顾及这些?
他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宋鑫鑫,你跟我分手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李存惠,我再说一次,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点关系都没有给你大包拎小包的?是,我李存惠是没钱,但是我李存惠干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这样转头就找一个男人,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
砰!
李存惠手里的陶瓷被砸在地上碎的四零八落,终于,这个男人的怒火在这一刻不在压制。
陶瓷的碎片在地中四散,其中一片,刮破了女人的小腿。
那股缓慢的刺痛,刺激着女人的神经,女人盯着小腿上的伤口,愣神的抬起了头。
她扯了扯嘴角:“没钱...”
“李存惠,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没钱没钱,还是没钱。”
“为什么你总是把没钱放在你的嘴边?”
“怎么,我是却你的钱,还是缺你的什么?”
“我从来不是一个对钱有执着的人,可是你总觉得我一个女人如果没了你那点抠搜的钱我就会活不下去!”
宋鑫鑫的手掌拍打着,就像是翻弄着自己的每一天的账目本。
“每一次,你出门,你给我买一杯奶茶,你要跟我说,宝宝你看我对你好不好。”
“每一次出门,就连你计划好了任何东西,你都要问我一句话你干的帮不帮!”
“是,你每一件事情都干得很好,但是这样真的会很让我厌烦!”
“这一切,本来就是一个男朋友应该做的!但是你!每一次都跟邀功一样!”
“你请我看电影,我请你吃饭,你看到我那一次有跟你说过,那一次我会问你我做的好不好?”
“谈恋爱不是交易啊!”
“开始我和你在一起,我觉得你很温柔,我觉得你事无巨细,你回任何事情都跟我报备。”
“是,没错!我很有安全感!”
“可是渐渐的,我发现你不是这样的人了,你明白吗?”
“你每一次遇到事情,你总会发泄你的怒火,你的脾气你真的毫不收敛。”
“就比如我跟你彩排,只要你稍微失误两次,你就会抨击你自己,明明我都觉得没有事情,也没有人会怪你,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会一直控制不住你的情绪呢?”
宋鑫鑫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口干舌燥。
她说的真是无比的话语,就像是揭露了李存惠心里的每一道伤疤。
“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卑着两个字就像是刻在了你骨子里,明明没在一起之前你都不会这样,为什么在一起之后你这了呢?”
“就跟你打了我身后这个男生一拳一样,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我们之间完完全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甚至我手上的那些东西都是受人之托?”
女孩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火气让她的喉咙有些干涩,但是任然抵挡不住她对男人的控诉。
“其实我刚刚在路上我都在想,我跟你说分手是不是太唐突了。”
“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跟你说清楚,甚至不应该这么不明不白地分手,或许我能教教你怎么谈恋爱。”
宋鑫鑫一阵苦笑:“可现在我在你眼里不就是一个只会跟别人烂上床的女人吗?”
“不...不是...我不是...”
“不是那个意思?”宋鑫鑫往前踏出几步,双眼盯着男人追问,“所有人都可以说我,凭什么这句话是你说出来的?”
“是,我狗改不了吃屎,但是你李存惠,或许你连拥有我这只狗的机会都没有!”
终于,男人有些慌了,在这夜晚八点的暗巷里慌了。
被女人的控诉下,心里的那团怒火,已经莫名的消散。
他现在有些冷静,甚至手都开始有些颤抖。
他看着眼前有些破碎感的女人,有些后悔自己说出来的话。
可当李存惠刚要开口时,女人强硬的挤出一丝微笑。
“所以,李存惠,现在,我们正式地分手,这十七天的恋爱,你就当你认识了个败类,好吗,但起码你不亏,起码老娘帮你破了你那处子身!”
宋鑫鑫卷起了袖子,散落在四周的包装没有入她的眼,她蹲下,给了石沐薇一个眼神,两个人肩扛着有些昏沉的宋东野和李存惠渐行渐远。
“老三...”
“先别碰我,让我缓缓。”
李存惠半蹲着他的头颅盯着膝盖,终于,男人再也抵挡不住自己心里的洪流,眼角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流了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诋毁宋鑫鑫的那一句话脱口而出。
现在,他的心里只有懊悔。
此时已然是深夜,可春天中的风缺一刻都不敢停歇。
男人在地上无声息地哭泣,可是心早已碎了一地。
身旁的室友已经陪了他十几分钟,终于,四周来了一个熟悉的男孩,男孩给他们每人递了一根烟。
“你们回去吧,我来就行了。”
几个室友对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最后消失在了这个没落之地。
叶陵蹲下了身子,将烟塞进了李存惠的嘴里。
“别jb哭了,你们说的啥我都听干净了。”
“那你他妈不早点来!”李存惠推了叶陵一把,“也不帮老子劝劝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