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急匆匆赶到大门口,打开门。
外面却空无一人。
“怎么就不多等一会儿呢?”忠叔遗憾地叹口气,退回大宅,关上门。
门庭立柱后面,洛书晚倒在雪堆里,蜷缩着发抖。
她实在是冻坏了,想到门庭立柱旁边避避风。
好不容易挪动着僵硬的身子移到立柱旁边,脚下一滑,她就摔倒了。
结结实实摔了一跤,整个左半边身子都麻了。
她想爬起来,却动不了。
寒冽的北风裹挟着风雪在耳边呼啸。
刚刚她好像听到大门那边有响动,想喊人,嘴巴却冻得不听使唤,怎么都张不开。
今天不会冻死在这吧?
她这么想着,眼前就黑了。
会客厅里,老夫人端坐在沙发,翘首期待着。
看到忠叔独自一人回来,她有些惊讶,“人呢?”
忠叔两手一摊,“走了。”
老太太眼神闪过失落,嘴上却说,“走了才好。”
“阿沉说得对,以后啊,她再来,直接撵走。”
这时,电梯门缓缓打开,傅司沉刚好听到这句话。
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
下午五点的时候,他叫洛书晚到办公室,那时才发现她根本就没进公司大门。
依着她那个倔脾气,一定会来老宅。
他扔下手头的工作急匆匆赶过来,却发现大门口没人。
那一刻,他心慌了。
他最怕的就是,她面见老太太,坦白一切。
现在坦白还不是时候,老太太一定不会接受。
他吩咐陈林以最快的速度开到地下车库,直接把他送到老太太所在院子的电梯口。
电梯门打开,惊喜扑面而来。
那个小野猫没见着老太太,一切尽在掌握。
“撵走谁?”他明知故问。
老夫人打量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不满道,“你一个当老板的,员工天天翘班来堵家门,你都不管管吗?”
傅司沉微点头,“马上安排她出差。”
他踱步走到沙发前,刚要坐。
老太太起身推着他往电梯走,“天都黑了,附近打不着车,这天寒地冻的,别出什么事。”
傅司沉打量着老太太担忧的神色,打趣道,“妈,前两天还骂她是坏女人,怎么突然就开始担心她了?”
老太太往他后背拍一巴掌,“我是为傅家名声考虑,你赶紧的,人还没走远。”
傅司沉竖起大拇指,敷衍地夸赞道,“果然是一家之主啊,考虑得非常周到。”
“你放心,我这就去找人,一定安全送到家。”
傅司沉乘电梯回到车库,跳上车,“路上慢点开。”
不用多说,陈林知道老板这是要沿途找猫了!
路上,他车速保持在20迈,足够慢。
他们绕着桃花源别墅区主路找了一圈,没看到洛书晚。
“这大雪天的,这一片又不好打车,洛小姐消失得有点快啊。”陈林随口说。
傅司沉警觉,“回去查监控,快!”
陈林立刻加速,一路飞驰返回老宅。
车子还没停稳,傅司沉就开门跳下车,冲进保安室。
当他看到监控画面里,洛书晚在门庭立柱旁边摔倒时,心狠狠坠一下。
他玩命地往大门口疯跑,心里祈祷着她一定不能有事。
快到大门口时,他脚下一滑,狠狠摔到地上。
膝盖当场没了知觉。
想站都站不起来。
他趴在地上缓了片刻,撑着身体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向大门口。
大门立柱旁,洛书晚蜷缩着小小一团,身上盖满了白雪。
傅司沉的心脏狠狠抽搐一下,隐隐绞痛。
这傻丫头,真是倔死了!
倔得让人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着小小一团,轻轻拍打着她身上的雪。
陈林开车停到门前,跳下车打开后座车门。
傅司沉抱着洛书晚上车,给娄迟打电话说明情况。
去医院的路上,傅司沉不停地搓着她冰凉的手和脚。
万分自责!
市中心医院
陈林把车开到急诊门口,傅司沉抱着洛书晚冲进去。
娄迟接过洛书晚时,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刀。
这一夜,洛书晚躺在急救中心输液,进行生命体重监测。
娄迟守在病床边,时刻盯着仪器上的体征数据,一宿未合眼。
天亮时,各种数据指标稳定了,娄迟把洛书晚转移到心外科vip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