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沉的欲望在蔓延。
而沈知意的电话也一直未停。
洛书晚被电话铃声吵得心烦,摸索到他的手机,帮他接了。
沈知意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阿沉哥哥,爸爸透析的时候,突然晕厥了,我好害怕……”
她说着就哽咽了,在电话里吭哧吭哧地哭。
“我马上过去,”傅司沉立刻起身,迅速套上衣服,衬衣扣子还没系好他就出去了。
他最不喜做这事时被打扰。
而沈知意却是个例外。
一个电话就能让他压下欲火,从被窝里爬起来,冒着寒天大雪赶赴医院。
他对沈知意的在乎,明晃晃的,炽热,耀眼。
刺痛了她的眼睛,也灼伤了她的心。
洛书晚望着天花板自嘲地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她拉起被子蒙住脸,躲在被子里咬着嘴唇哭到双肩颤抖。
枕头湿到大半,她也哭累了,倦了。
委屈地抽噎着,渐渐入睡,陷进梦魇。
梦里,母亲突然心脏骤停!
幸好娄迟在,经过一夜的抢救,他从阎王手里夺回了母亲。
噩梦惊醒,洛书晚心脏砰砰跳。
她躺在床上醒了醒神,拨通娄迟的电话,打开免提放到一边,然后着急忙慌地穿衣服。
“喂~”电话接通,娄迟懒洋洋透着不正经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
“迟哥,你在医院吗?”洛书晚心提在嗓子眼,慌张地问。
“天还没亮,给我打电话就问这个?”娄迟的气息带着微喘,像极了刚进行完一场抢人大战。
洛书晚这下更慌了,不会噩梦成真了吧?
“喂?怎么不说话了?”娄迟在电话里问。
洛书晚眼帘颤颤,两手紧紧攥着衣角,“迟哥,你怎么听起来,喘得这么厉害?”
娄迟噗嗤笑了,“小哭包,沉哥每次做完,是不是也喘得厉害?”
“……”洛书晚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
真是多余问这一句!
“打电话什么事啊?”娄迟问。
洛书晚有些尴尬,食指抠着额角说,“我我…就是做了个梦,梦见我妈……”
娄迟打断她,“梦都是反着的,别瞎想,接着睡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洛书晚仰身倒进柔软的大床,望着天花板,喃喃道,“迟哥跟谁搞在一起了?”
迟哥从没提过有女朋友,但傅司沉提过一个名字:付音。
直觉告诉她,迟哥深深爱着付音。
真希望让迟哥凌晨还在运动喘息的女人是付音啊。
在她心里,迟哥是深情专一的完美男人。
如果迟哥的完美形象沾上污点,她真的接受不了。
此时,医院病房里。
病床前的地面上,一大滩血。
娄迟正忙着跟护工李姐打扫地面。
“李姐,阿姨咳血的事,不要声张。”
李姐连连点头,“娄医生您放心,我半个字都不会透漏给洛小姐。”
洛书晚赶到医院时,病房里的地面已经清理干净,被褥也换了新的。
她一进病房就皱了皱鼻子,“李姐,怎么这么大的消毒水味?”
李姐边给病人擦手,边说,“医生说有流感病人入院,要加大消毒力度。”
洛书晚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来到病床边,从李姐手里接过温毛巾,“我来吧。”
她细致地给母亲擦身子。
母亲缓缓睁眼,眼皮抬到一半便抬不动了。
看着母亲气若游丝的模样,洛书晚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缓了缓情绪,清清哽涩的喉咙,勉强笑着说,“妈,你醒了。”
母亲干瘪的嘴唇张了张,声音沙哑干涩。
洛书晚赶紧拿过床头的水杯给母亲喂点水,附在她嘴边仔细听。
“星越,星越……”
母亲在念叨赵星越的名字。
估计是好久没见他,忧心着她的婚事。
洛书晚安慰道,“妈,你就放心吧,我和星越好着呢。”
“他一直没来,是因为太忙了,到国外出差去了,等他一回来就来看你。”
母亲这才放心,缓缓阖上眼睛。
给母亲擦完身子,洛书晚交代李姐几句,离开医院。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到老夫人,当面把事情说清楚,救出赵星越。
然后,厚着脸皮请赵星越再陪自己演一段时间的情侣,全母亲一个心愿。
只是,赵星越知道她和傅司沉之间的丑事之后,还愿意帮她吗?
洛书晚顶着寒风赶路,倒两趟地铁,又转乘出租车。
快到傅家老宅时,出租车被一辆黑色宾利逼停。
司机递过来收款二维码,“姑娘,你该不是惹上什么人了吧?自打你上车,这辆宾利就一直在后面跟着。”
洛书晚心头一惊,该不会是傅司沉吧?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傅司沉就已经到了眼前。
“师傅快走!我加钱!”洛书晚催促到。
话音未落,傅司沉打开车门,扔给司机现金,拎着她塞进宾利车里。
洛书晚气得踹他车门。
傅司沉坐进驾驶座,边扣安全带边说,“踢坏了,得赔。”
洛书晚又猛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