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弦连忙解释道:“丫头,我并不知晓锦阁主的心思!”
玄焱鞅鞅不乐,“那现在你知道了,你怎么想的?”
徵弦捏了捏她翘地都能挂油壶的嘴巴,无奈地笑了,特喜欢她为自己吃醋的样子,有趣又俏皮。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也作坏地去逗她,想看看她吃醋到底能吃到什么程度,便调笑道:
“嗯,那我考虑考虑?”
“什么!考虑什么!”玄焱胸中那把火一刹就被点燃了,跨前几步将徵弦按倒在旁边的软榻上,不由分说就去咬他脖子。
虽说这段时日,她的暴脾气收敛了很多,但骨子里的魔戾之气根深蒂固,涉及到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还是忍不住会爆发。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魔后多看一眼除她以外的人,就算是说笑也不行!
徵弦根本没有防备,轻易就被她压在了身下,紧接着侧颈传来刺痛,引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惊呼:
“丫头!”
玄焱却还不放开他,咬着他的脖子,像某种兽类一般,“唔唔”发出威胁的声音,像是警告,用牙齿碾磨着他薄薄的皮肤,在他耳边沉声道: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旁的人,你想都不要想!”
一层层威压像一座山似得压下来,徵弦面上的笑意僵在脸上,忽然感觉全身乏力。
那种熟悉的、蜉蚁撼树般的无力感又袭上心头,像溺水者在浩瀚的海洋里艰难地呼吸,莫名的惧意也随之填满胸臆。
这种感觉在之前也有出现过,那次玄焱私自下山,在魔界山洞中找到他,与他确定了道侣关系,他将灵犀作为信物亲手戴在她手上。
她狂喜不已,竟不顾他的拒绝,就强行压着他魂修,那时候随之出现的,也是这种夹杂着莫名惧意的无力感。(详情96章)
他感觉头晕脑胀,不可自控地开始发颤,全身都似沁出了一层冷汗,终于让玄焱猛然回过神来。
她竟在不知不觉中,就对她家小夫郎降下了威压。
这种威压还是建立在魔莲印记之上的特殊威压,是魔后惹得魔尊不悦时,魔尊专门施加在魔后身上的。
这种威压一旦施下,被刻上魔莲印记的魔后便会全身瘫软无力,只能绝对臣服于魔尊,丝毫反抗不了。
玄焱连忙撤了威压,将微微发颤的徵弦抱进怀中,企图用这拥抱,给予他安慰,她心中惊疑不定,也不知徵弦会不会对自己的反常产生怀疑。
徵弦并不知自己是被玄焱施了威压,勉强抬手回拥住玄焱,道:
“丫头……我是说笑的,我会处理好锦阁主的事,把那七支笔和那截断袖还给他。”
随后徵弦的心声传来:
[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突然间浑身乏力,头昏脑胀……]
玄焱闷闷地应了一声,心虚地去探他的额头,触手冰凉湿润,她愧疚不已,却又不得不撒下谎言掩饰。
“师尊,你是不是着凉了?额头好凉,你是不是还感觉浑身无力,头晕晕的?”
“着凉?”徵弦摇摇头,“应该不是……”
[除了每年三月初三,灵力失效之外,我从未着凉过。]
听闻徵弦的心声,玄焱又为之心疼不已。
三月初三,那是他们的成亲之日,也是他前世的祭日。
噬魂丹的毒性太过阴损,三月初三灵力失效,是她家小夫郎身中噬魂丹的后遗症,而那日,她家小夫郎的身体便与凡人无异,稍有不慎,便会染上风寒。
“阿弦,你一定是在灵潭为我疏通灵脉后着凉的,把手给我……”
玄焱执他之手,为他传送灵力,只是单纯的传送灵力,没有再未经他同意私自与他魂修。
玄焱的灵力如同她的人一般,又暖又软,缓缓流入徵弦体内,将他周身的不适感都被冲淡了,那种莫名的惧意也随之消失,直至整个身体都变得暖融融起来,瞬间精力充沛,惬意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