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她与戚远湘(2 / 2)

卿破天下 忆皎 0 字 2022-11-01

众人揉揉眼,看着她沒有什么变化,反而更加阴沉的脸一番疑惑,皆觉得自己是看花了。

白司霂这边一耽搁,那边的学子也大多选择了适合自己强项的考试科目,但也有不少人专攻弱项,怀着想要突破其它不善于身的,科目的心情去应考。

她沒有做出阻碍,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白司霂一直对他们都属于放养状态,毫不在意能否取得成败,而在于自己也曾为了自己心中想要去突破的一件事,而去接受,去向着那个目标那个心中的暗示奋发过。

始终还是那一句话,不管成败与否,跟随心向走。

她往那边走去,学子们看见她,不知觉地主动让出一条路來,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所压,除却白司霂曾经跟随颜墨教导,得过闻名天下的刹陨士亲授,最为亲近而长久地跟着黑奇军一起作战,白司霂甚至可以说沒有什么身份。

奇怪的是,她和戚远湘都有一些相同,这种女子固然回因为行事强硬或行事古怪而被众人表示有些厌恶或不屑,却从未真正的看轻过。相对比戚远湘的娇娇弱姿,白司霂的拒之远外冰冷不近人情,反而让人更加地对她给予信任和依靠。

上过多次战场,虽不至于杀人成性,但那股血气确实无法抵挡磨灭,从而让人对此敬畏。

白司霂沒什么表情,一点温存不曾显露,她直直走过去,看了看桌上的各种科目。拿了一张考核表,仔细地看。

沈彦于很好奇地挤过人群想要去看看她选的是哪些。

白司霂向后一撤,拿着考核表的手一覆,极为少见的神神密密一般的样子。

沈彦于皱着一张脸无奈地看着她表示不解,白司霂斜他一眼,沒什么表情,“佛曰:不可说也。”

刚刚沈彦于皱着一张脸的时候,她竟然像是看见了染檀,像是回到了当初,看见染檀皱着一张花容月貌的倌倌脸,伏在她耳畔一番温情话语,和她抢占床铺,被她欺负,反过來捉弄她,那时的时光令人无比怀念。

但是,那些昔日的东西再回不去,得不到。

等到所有人都已经选完了科考项目,兵分各路向不同的方向出发时,白司霂也跟在自己一方的队伍中向考场行进。

沈彦于并不参加夏考,他只是当初白司霂得职时按理分下來协助她处理事情,他与白司霂就相当于上级下属关系。白司霂本來自身等级观念就不强,虽然很多时候她都潜意识地注意着人人平等的关系,但与生俱來应该有的那份疏离和不似命令的命令让这种关系看似湮灭,实则并存。

所谓人无完人,白司霂那种语气间的身居上位自在命令的口吻反而并不让人厌弃她的命令口吻或对她轻蔑相向。反而让人不自觉地因为内心潜在的臣服和不敢反抗完全暴露出來。

驭下有方,不止一个人这样说过。

沈彦于跟着这边的人一起进了特意搭出來让人观考的棚子里。

白司霂这边视线已转。

天青色,水碧色,青树黄沙,茵草红土,广阔的一方面积,视线在地平线的另一端停下,舒心,放松,却又因为此时马上考试而微微地因此紧张。

白司霂瞪着眼睛难得有些呆滞,站在专门设立的马厩前,里面匹匹好马不住打着响鼻,各个磨鬓擦蹄,止不住的骚动不耐。

因为为了公平起见,选马是以抽签方式。

但面前的马一副“仇恨”的眼光看着白司霂,让她险些以为马匹成精。

白司霂虽然心中想要快点上马,但这马似乎有些不欢迎她,她试探性上前一步,那马立即扬起前蹄一声长长的嘶鸣,身上的马鞍打得“啪啪”地响,白司霂嘴角一阵抽搐。

她突然一把掏出自己的匕首,雪亮的刀光划出一条亮光。

一直守马的人本來有些好笑,此时见白司霂好像是发怒了,抽出匕首不会是杀马吧?他急急上前想要拦下她。“不可,不可啊!”

白司霂斜他一眼,转过头來对着那匹拒绝承载她的马道:“有本事再挥挥蹄子,我不保证你踢到我的同时,我的匕首插进你的小蹄子中。”

杀气凛凛的一句话,那马打一个响鼻,声音也不洪亮了,动作也安分了不少。

白司霂上前逮住她的马鞍,它退了几步又上前來用马头蹭了蹭她。

旁边那人看得目瞪口呆,见过训马的,沒见过这样训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