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她与戚远湘(1 / 2)

卿破天下 忆皎 0 字 2022-11-01

 “要么低下你那高贵不可一世的头颅,那么挺直你那失败的人。才会战胜失败!”

周围一片寂静,想是形成了中空,静得可怕。

白司霂眸子闪过一抹煞气,转瞬而逝。

众人自觉屏息凝视着她,突然让人震撼的不是她那番话语,这样的话谁不会说?而此时是她那股凛凛气势。

近來,她本一直面无表情的面上也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冷然、凌厉。

让别人看了心生畏惧,从而避之远远。

但用染檀的话來讲,“最近肝火有些旺,一副别人欠了她三万两的模样。”

确实,白司霂觉得焦躁不安的,连鼻翼两侧也生了些小小的红豆豆。

他虽然这样说着,却也在安排饮食上添了些清淡却不至于无味,素食却极为吸引个人胃口,白司霂虽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却沒有太多在意,毕竟每日每夜忙东忙西,多些厌烦也是符合常理的。

她固然很忙,却沒有对自派的队伍操心过,她讲究的是有胆放手去做。

虽然日常的脾气里多了几分不耐和烦躁,但她却是很好说话的,而且已经极为用功地收敛了那点别样的情绪,主要要做的就是不把情绪带到工作里,她宁可不去做,也要把控自己的情绪。

至刚才那一想而通,她已经摆脱了沉郁,她说完话便向着选科目的地方走去,学子们本來热火朝天的情况下讨论选择哪几个考校,一见她往这边走來,便齐齐让开一条道。

其实,白司霂对这种方式表示惊讶,原本觉得无论是哪一个朝代的女子,她们占的份位都沒有极为特别的显赫,就比如说戚远湘,一等女官,也算是朝中高位,白司霂原來发现戚远湘就是沧州酒楼那个女子时,也有特意地去关注过,调查过。

但众人给出的回答一般都是“女官?谁?”或是,“戚远湘?你打听她做什么?她可是正宗的墙头草,哪边风來哪边倒。”

而更有甚者对她嗤之以鼻,“不过一个靠关系升上來的小官,虽说她不可能人尽皆知,而知道她的人却可以说她做事怎样离谱。

说她挥霍,皇帝可以扯到宫中的内务司法,如今国库虽然不是稀缺,却也不算丰盈,各位大臣要勒紧口袋过日子,免得那个疑心病重得能压死人的皇帝会对他们做出顾忌。

但戚远湘不一样,她用度毫不节约,大肆开张,皇帝也经常赐她一些稀贵物品。

戚远湘的身份地位诡异,每次见她与人同在一起时都会觉得气氛微妙。

她來往辗转几个国家之间,除却殁娄不赞同不欢迎这种女人,但从未有人拒绝她的到來,瑰晗如是,果洛如是,月乏亦如是。

如此,虽然戚远湘本国籍是瑰晗,但瑰晗一经月乏侵占,按理说戚远湘出入朝野之中,她的名字也应当列在那个剿灭的名单里,但不知她立即通过什么方法又攀上了谁,免遭了死亡殉国,还等了一个月乏一等女官。

戚远湘虽然是瑰晗的世家大族,从來沒人敢说她是哪一方国家的人,用“朝我国,暮他国”來形容她最为贴切。

但值得让人惊讶的是,她如此这番品性月乏那个多疑皇帝不仅沒有拒她千里,以此去除,反而重用她,戚远湘相当于朝中大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实在权利确实让人惊叹。

而这些学子们内心深处其实对这种女子表示不屑和唾弃,碍于在别人面前不好说得她的闲话,才一直憋着到了至今。幸好白司霂在自己组建的队伍中相对的关系还算亲切,值得信任,学子们才絮絮叨叨和她扯了一些。

此时回想起当时她询问戚远湘时,一众学子的眼光,不经也冷汗滴滴。还记得当时一个敏感的学子立即笑到:“白大人,您不会是想问她地位,找她场子吧?难得……是因为颜国公?”他暧昧地笑:“您别担心,她抢不走你男人的。”

那时,她白司霂竟然也起了些微微的窘迫。她“呵呵”干笑两声,“谁说的?抢什么?有什么好抢的?”

……

心中不免一阵发笑,脸部冷然的线条也不经柔和了几分。

那样一个天与地的变化,山与水的交织,冬与春的冰冷柔和一起撞击,怎样一番震惊,怎样一瞬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是冷若冰霜滴水不穿,那是柔情似水温软一刻。

眼前是她柔和的面孔,怎样迷离的眼神看着那绝世震惊的一方柔软。

白司霂察觉到了异样,心下一沉微微在心底泛起的柔和一触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