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你说的这酒从何处得来?”刘福山忍不住开口问。
苏阳笑道:“这便是我的法子了。”
刘福山点头,又问:“那你这酒叫啥名,准备如何赚钱?”
苏阳道:“我这酒虽未生产上市,不过已取好了名字,叫醉仙酿。准备走高端路线,只针对有钱人。我敢打赌,一经推出,销量肯定不错。说不定,等那天皇宫里的大人物喝到这绝世佳酿后,还会成为皇室专用,宫廷御酒呢。”
一番大话,真是张嘴就来。
可这位新任县令说得头头是道,眉飞色舞,像是成竹在胸的样子。
刘福山道:“苏大人,我多问一句,你说的这醉仙酿,可有成品?”
苏阳摇摇头:“还没有。不过如果进展得快,不出一个月,在座诸位就可以喝到第一口佳酿了。”
苏阳的打算是,今日先把酿酒的事说开了,吸引大家的注意,给自己拉赞助商。
等第一批酒酿出后,再建造酒坊,雇佣工人大量酿制。
这一来可以挣钱,二来可以解决一部分劳动力问题。
可眼下第一步是先搞到一笔粮食,最好是小麦,但这东西只能靠刘福山支持了。
刘福山依然坐在座位上,静静听着,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直到这时,他终于开口了:“苏大人,老朽插一嘴,你酿制的酒想必是绝无仅有的好酒,又只针对大户们,那准备如何定价呢?”
苏阳一字一顿道:“定价一百文一斤。”
刘青扬闻言一惊,笑道:“吹吧你就!咱们青山县最好的落烧一斤也才只要三十文钱。”
苏阳摇头道:“刘大少,这价可不是这么算的,我们卖的小麦蒸馏酒是青山县乃至全国都绝无仅有的,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呢,只怕到时一百文还打不住。”
苏阳用了我们,无疑不是将在座诸位以及刘福山包括在内。
或许是被这位新任县令的口才折服,又或许只是相信自己独到的眼光,刘福山决定试一试。
“行,听闻苏大人如此一说,老朽倒是有些兴趣。”说着,他转对自家族人,嘱咐道:“就按苏大人说的,这件事刘家要多加支持。”
一番话落音,刘家族人们都知道刘福山这是准备要扶持一把新任县令了。
苏阳当然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可随即面容里露出为难神色:“可是这眼下还缺点东西。”
“嗯?不知大人缺了什么?”刘福山追问一句。
“粮食,尤其是小麦。”
……
……
入夜。
县衙后院的丹桂树下。
苏阳仰躺在竹椅上,微闭着眼睛沉思状。
胡松海慢悠悠的端起刚泡好的茶壶,给苏阳沏茶。
“堂尊,来,喝口茶,醒醒酒。”
苏阳应了一声,拿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还是堂尊厉害哟……”胡松海肥胖的身子落在另一张竹椅上,油腻的大脸展颜一笑,“凭着一番口才,就愣是给咱们县衙弄来五十石小麦,十石栗子,十石高粱。”
这个时代一石差不多120斤,相当于今晚就弄来了6000斤小麦,1200斤粟子,1200斤高粱。
如今得了粮食,本该是开心的事,可苏阳有些头疼,倒不是因为喝了酒,而是前途渺茫。
想起前任县令的遭遇,不由后背一阵发凉。
堂堂青山县县令,朝廷委任的命官,就因为没有按照士族豪绅的想法办事,就被人出卖惹来杀身之祸。
而他苏阳,现在面临的问题不正是与前任县令相同吗?
如果哪天这些豪绅大户们想要他的命,他们一定敢买凶杀人的。
所以,他今天才会不顾自己朝廷命官的身份,卑躬屈膝。
赚钱嘛,生意,不丢人!
可思来想去,苏阳知道,眼下有些事必须得做了。
那就是招兵买马,打造出一个县衙该有的样子。
“胡县丞,眼下有几件事我想让你着手处理。”
胡松海正品着茶水,被苏阳这冷不丁的一惊,只得抿了一口:
“哦?堂尊,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