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次日出乎意料的却是天晴。
侍郎去西北一事已经板上钉钉。
然次日,她又突然改口,称云夭已经跟她断绝关系,宠庶灭嫡一事无从说起。
这句话,京兆尹自是不信的,天底下,有哪个子女会跟父母断绝关系?
但侍郎拿出族谱,族谱上赫然没有云夭的名字。
案子一时陷入僵局。
京兆尹正头疼案子该如何判时,衙役突然说有客拜访。
“不见。”
京兆尹想也不想道。
她这时候谁都不想见。
“但那人说可以帮你。”
衙役面露难色。
“让她进来吧!”
京兆尹无端对这个人生了几分好奇。
她想知道对方如何帮她。
“南小姐?”
看清来人的模样,京兆尹眸子难掩惊愕。
“大人。”
南挽朝她行了一礼,不疾不徐道:“皇城律法第三百二十条,父母若与子女断绝关系,必须在族老的见证之下。”
侍郎只是在族谱把云夭的名字划掉,但却并没有见证人。
京兆尹一下就明白了南挽的意思。
但人不可逼的太紧,否则日后会反扑。
侍郎背靠太子府,现虽沦为废棋,但仍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南挽也没强求对方必须按她说那般行事,略做提醒就离开了。
京兆尹望着她的背影良久,心一横。
太子府。
“你们想干什么?”
云夭面露警惕:“这可是太子府。”
“将他带走。”
京兆尹不与他废话,直接派人强行把他押了出来。
“若殿下知道,一定会……”
云夭还想威胁,但被京兆尹毫不留情的打断:“女皇大发雷霆,太子当前还在请罪。”
言外之意,就算太子知道,也无济于事,对方现在根本赶不过来。
况且就算知道了,她也是据法行事,就算女皇亲自过问也无从指摘。
闻言,云夭心缓缓下沉。
他这次恐怕很难保全了。
太子身在皇宫,有心而无力。
除了太子,没有人会救他。
“带走。”京兆尹面无表情道。
皇宫。
太子跪在地上,膝盖隐隐作痛。
她已经跪了有一个时辰了。
她还记得女皇醒来说的话,一直跪着,直到知错为止。
她稍微动了动,但很快就被一旁看着的宫婢察觉。
“殿下,不要让奴等为难。”
宫婢弯身行礼。
“母皇可醒了?”太子声音沙哑。
“陛下还在睡。”
宫婢恭敬道:“太子且多等些时辰。”
太子扯了扯嘴角。
这番话,她自是不信。
女皇估计早醒了,只是单纯不愿意见她,目的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
“凤后。”
宫婢突然朝身后行礼。
太子抬起头,果然见到一个神色淡漠的男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