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信把旁边的凳子拖到乔姑娘身边:“修成,你坐这陪着姐姐。”
乔修成立刻紧紧挨着姐姐坐下,今晚的事,吓到的何止一个人。
沈怀信起身,揉了揉他的头转身相请其他人进屋。
一走进堂屋隐隐闻到了呛人的味道,待进了厢房立刻被呛得接连打了几个喷嚏,随后跟进来的人个个喷嚏连连。
“这是什么东西?咳咳咳!”梅序打完喷嚏又开始咳嗽,不得不用袖子捂住口鼻。
沈怀信拿手帕捂住口鼻,指着柜子道:“请诸位做证,柜门被撬开了。”
梅序回头看向门口畏畏缩缩的妇人:“邱氏你来看清楚。”
邱氏不进来,抻着脖子强词夺理:“谁看到这是我男人撬开的了?这里是乔雅南她家,就不能是她自己钥匙丢了,把柜门撬开了?”
“不必和不讲道理的人讲理,麻烦哪位把她请出去。”
立刻有乔家的人出面把她推搡着出屋,在这事上乔家的人齐心得很,大丫头没爹没娘,族里当然要替她出头,不然宗族团结从哪里来。
看了一眼床单被翻起来的地方,沈怀信伸手请众人出屋,见乔姑娘好好坐在那里才回过头来继续交涉此事。
“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诸位都看到了。”
梅序叹了口气:“许满太不是东西了,要怎么办小沈你说。”
沈怀信拱手行礼:“我会写一份证词说明今晚之事,需要在场各位按手印。”
梅序点头:“这个没有问题。”
“我还需要一份关于许满这个人平日做恶的证词和手印。”
梅序不解:“要这个什么用?”
沈怀信避重就轻的解释:“对乔姑娘有利。”
“那行,没问题。”应下来,梅序又问:“真要送官?”
“不送官,桂花里再无宁日。”沈怀信转头看向门外,对上乔姑娘看过来的眼神:“之前虽然听你们说过此人,但是没料到他有这么坏,今晚见识到后我便觉得此人不能留下。”
梅序看了老哥哥一眼。老族长稍一想,问:“你觉得桂花之事他会捣乱?”
“今年他最多只能想法子多得几文钱,明年就不止是如此了。知道了有这买卖,明年他必然会联合那些狐朋狗友过来,乔姑娘和乔家让的利全要落他口袋里去,而桂花里的各位,最后能拿到手的钱可能只是今年的十之一二。”
梅序不信:“桂花里有乔家,有我梅家,我们怎会同意!”
“你们不同意,他们便会彻底搅黄了这买卖,让桂花里失信于买家,之后桂花里就再也不会有这买卖可做,这么一来,你们同意还是不同意?这还只是其中一桩。”
光这一桩就够让梅序着急了,一听还有别的连忙追问:“还有别的?”
沈怀信又回头看了乔姑娘一眼:“乔姑娘能带回来这一桩买卖,你们又怎知只有这一桩,可是只要有许满在,哪一桩都会变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