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九叔公。”
说话间,傅香电话就打了过来。
蒋孝霖看了眼来电显示,示意小林子下去:“下去吧。”
小林子走后,蒋孝霖就掐断了傅香的电话。
傅香电话被拒听,在手机那头发了好大会儿脾气后,傅州长敲响了她的门。
傅香眼睛红红的给他开门,傅州长见状后,一下就皱起眉头,沉声问道:
“晚上出去约会的时候还兴高采烈的,怎么回来就把小脸都给哭花了?怎么回事,蒋孝霖欺负你了?”
音落,傅香就往他怀里一钻,哑声道:
“是战云笙那个狐狸精,她把我的霖哥哥给抢走了,我打霖哥哥电话他都不接,我伤心……”
傅州长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他能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可见格局不一般。
因此,他在傅香话音落下后便道:
“丫头,你要明白像蒋孝霖那种大权在握的男人不可能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你只需要记住,他的正房太太是你就行了,身边有几个红颜知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况,我瞧着战家那小丫头是个脾气大的祖宗,他那样的男人不可能会把一个不听话的祖宗长期放在身边,最多玩一玩,等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傅州长这番话让傅香心底舒服了点,可她仍然忧心忡忡,道:
“可是,我觉得霖哥哥并不喜欢我,他跟我订婚完全是被你逼的,我怕婚后过得并不幸福。”
傅州长是个女儿奴,他现在又刚死了一个儿子,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女儿能得偿所愿。
因此,他在傅香话音落下后,就问道:
“那你告诉爸爸,你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其实,爸爸觉得,你与其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还不如找个爱你的。可你死活要嫁给他,爸爸能怎么办?爸爸只能不择手段也要给你谋这一门婚事。”
傅香有点内疚,道:
“爸爸,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就是喜欢他啊,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我不能顺利的嫁给他,我觉得人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早点到阴曹地府跟我哥团聚呢。”
此话一出,傅州长就急了,道:
“胡说八道什么?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你放心,有爸在,你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闻言,傅香心口就是一松,欲言又止的道:
“爸爸,我有一事想不明白,就是我大哥的真正死因明明跟战家大公子无关您为什么一定咬死是他啊?您才刚刚爬上州长的位置,咱们家要是把战家给得罪狠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提到这个,傅州长心底其实也有些忌惮,但总统局那边对他施压,他也没办法。
总统局那边忌惮战家势力庞大威胁到当局总统的地位,就拿他开刀去对付战家。
他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最重要的是,现在只要他不松口这个案子,主动权就掌握在他的手上,最差还能利用这个案子逼蒋孝霖尽早跟他女儿结婚。
如果他女儿成功嫁给了海城一霸九叔公,他到时候就不会再忌惮总统局那边的势力。
总之,眼下在傅州长看来是紧要关头,错一步就步步错。
因此,他在傅香话音落下后,道:
“我当然不能真的得罪战家,我不仅不能得罪战家还得卖战家一个人情,这事还得等一等,等网络新闻发酵到战家都收拾不了后,再说。”
傅香年纪小,想不明白这中间的勾勾绕绕的,只似懂非懂的噢了一声,道:
“我只想早点跟霖哥哥扯结婚证,别的我都不管。”
闻言,傅州长便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脸,道:
“放心吧,如果蒋孝霖为战云澜的事找到我的话,我就跟他说,叫我不追究也行,但前提条件得让他先跟你扯证,他若是真心想捞战云澜出来,一定会答应这个要求的。”
有了傅州长这番话,傅香就犹如吃了颗定心丸,她道:“那我都听爸爸的安排。”
傅州长又关心了她几句后就离开了。
傅香心情好了不少,她在这时从新拨了蒋孝霖电话。
这次,蒋孝霖接了。
他那会才刚刚洗完澡。
他拾起搁在床上的手机后,就接通了她的电话,淡声道:“还不睡?”
傅香嗓音软软的,道:“你刚刚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刚刚在忙。”
傅香咬了下嘴唇,道:“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你别忘了明天中午陪我试婚纱。”
蒋孝霖淡淡的嗯了一声后,就有点不耐烦的道:“早点睡,我要休息了。”
闻言,傅香实在没忍住,问道:“你是不是把战云笙带回自己的住处了。”
音落,蒋孝霖就冷淡的嗯了一声,道:“觉得受不了可以解除婚约,我是无所谓,嗯?”
傅香老实了,“对不起霖哥哥,我不该管你的私事的,那……晚安。”
蒋孝霖:“傅香,我早跟你说过,不要在我身上投入太多的感情,不会有结果。”
此话一出,傅香心头就是一堵,她道:“我不在乎,只要你肯娶我就行。”
蒋孝霖掐断了她的电话。
他在这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倚靠着身后奢华的落地窗品了一口后,给傅香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跟你曝出订婚新闻是形势所迫,但我不会娶你。
他发完这条短信后,就将手机关机了。
他在这时叫来女管家,问道:“她住哪间房了?”
女管家微垂首,恭恭敬敬的道:“不出您所料,战公主住了那间公主房。”
蒋孝霖点了下头,道:“她睡前吃东西了吗?”
“没有。”
蒋孝霖再次点了点头,道:“你下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按照我给的菜谱给她做早餐。”
“是。”
女管家下去后,蒋孝霖就去了书房。
他在书房待了差不多半小时,战云笙就找到了他。
她敲响书房的门时,蒋孝霖正对着电脑看一段傅慎死前的就诊监控,他看的是心内科。
听到敲门动静,蒋孝霖就摁灭手上燃到一半的香烟,波澜不惊的口吻:“进。”
战云笙推门进去,蒋孝霖目光仍然对着面前的电脑荧屏,连个余光都没给她。
但,他不用抬头都知道进来的是谁。
他跟了她十几年了,太熟悉她身上的气息了。
他眉目未抬,嗓音没有任何温度:“有事?”
他开口就是拒人千里之外,态度更是她印象里少有的凉漠,战云笙心里不舒服,但又不得不找他。
她看了会儿他,有些难以启齿的道:“我……我来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