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蒋孝霖飞海城参与夺权计划,前后差不多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他没再管战云笙。
换而言之,因为太久没有关注她的私生活什么的,乃至于他大脑里听到这句话时就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视线却在这时从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抬了起来。
书房只在他书桌旁放了一盏落地灯,他一张被灯光映射过的脸庞清隽俊逸的不像话。
他掀眸冷淡的看着她,嗓音也是淡的:“什么那个?”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战云笙莫名有种无地自容的羞耻感。
她咬唇,眼底藏着一层如雾霭般的水汽,像是天生般的娇气又像是恼羞成怒。
她扭捏的不说话,蒋孝霖好似一下就被磨的失去了耐性。
他一下就合上了面前的电脑,凤眸自上而下的将她打量了一遍。
白裙翩跹,长发泼墨,一张不施粉黛的小脸俏生生的漂亮,好像……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
蒋孝霖心口莫名的涌出一股无法言说的烦躁,浓黑的眉头一下就皱到了最深,嗓音也是极少见的严厉:“哑巴了?”
面对他的冷漠,战云笙一咬牙,道:“没事了。”
她说完就转身欲要走时,蒋孝霖人就站了起来。
他两步就走到她的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形就像是一座山似的压向她。
战云笙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可下一秒她的腰肢上就落下来男人的一只手,跟着她整个人就被男人一把给打横抱了起来。
伴随男人这一举动,她感觉哗啦一下有什么东西就……
战云笙感觉睡裙肯定脏了。
她实在是被逼无奈只得在这时厚着脸皮道:“我来例假了,你放我下来,我衣服都脏了。”
她因为情绪激动,整张脸都红到了耳后根。
蒋孝霖看着她俏生生的小脸,以及眼底难以启齿的羞涩,语调难掩讥讽的道:
“啧~,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投怀送抱陪我上床的,原来是找我给你买姨妈巾?公主殿下,还当我是你随传随叫的保镖呢?”
这话一出,战云笙就感觉自己的面颊像是被人给狠狠的打了一耳光。
她哪里还肯让蒋孝霖抱,在他怀里拼命挣扎着要下来,但男人浑身都是劲儿,她只扭了一下,男人手臂生力她就动不了了。
老实说,蒋孝霖已经很久没抱过女人了。
或者直接说,他已经很久没有抱过战云笙了。
身体远比他的大脑要更诚实。
她只不过是闹了那么一下,他便觉整个人像是点了一团暗火,烧的他嗓子都发麻。
他眸色幽深了一度,沉声道:
“战公主,我身上的衣服很贵,你要是把我的衣服给弄脏了,你要么给我赔要么给我洗,嗯?”
战云笙不动了。
蒋孝霖将她抱回她的公主房以后,就叫人送了卫生棉上来。
他将那日用和夜用的东西塞到她的手上后,就对她面无表情的道:
“我衣服已经被你弄脏了,你换好后把我的衣服洗了吧。”
战云笙:“……”
蒋孝霖看了眼她气鼓鼓的腮帮子,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公主,既然有求于我,就不要处处跟我硬碰硬,嗯?”
战云笙忍住了,她转身气呼呼地冲进了盥洗室。
蒋孝霖在她摔上盥洗室的门后,就对女管家道:
“煮一碗生姜红糖水送上来。”顿了下,“再做一碗元宵。”
“是。”
蒋孝霖在女管家走后,就将自己身上烟灰色居家服的上衣给脱了。
上衣的衣摆处沾了两处血色,他将衣服脱下后就提上衣服朝盥洗室走过去。
盥洗室做的是干湿分离。
他拉开门走进去时,战云笙正在里面淋雨。
听到他拉门的那个动静,战云笙就鬼叫的喊了一声。
蒋孝霖将手上那件脏了的衣服泡进水池里后,就对磨砂玻璃那一侧淋浴的战云笙冷淡的道:
“鬼叫什么?别说我现在看不见,我就是看见了现在对你也没有任何的兴趣,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浴血奋战的。你快点洗,别回头着凉生病被安姨和战叔知道还说是我照顾不周。”
他说完,就从水台上取下香皂开始搓洗那件衣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养的习惯戒不掉,他看到战云笙那件脏了的睡裙以及贴身小衣便顺手也就给洗了。
等他洗完以后,蒋孝霖咬了下后牙槽,不知道是气自己贱还是气别的什么,他将本都洗好的女人衣服又给扔了回去。
他做完这些以后,就离开了盥洗室。
他去了自己的房间,从新换了一身清爽的睡衣后,女管家把煮好的红糖水和元宵就端上了楼。
蒋孝霖看了眼女管家,对她道:
“送她房里,看着她喝,看着她吃。什么时候喝完,什么时候吃完了才给她上床。”
女管家依言,就端着红糖水和元宵去了战云笙的公主房。
战云笙此时已经冲好了身体并换上了清爽干净的衣服。
只是,她这会儿腹痛的厉害,抱着一个枕头趴在床上,没什么精神。
女管家把蒋孝霖的原话给战云笙复述了一遍后,道:“战小姐,请您配合,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战云笙把红糖水给喝了,但元宵是真的没心思吃,她对女管家道:
“我疼的难受,没有胃口,你快点走吧……”
女管家看她脸色确实不太好,也没坚持。
她离开战云笙病房后就去见了蒋孝霖,此时的蒋孝霖临窗而立,整个人都冷清出尘的厉害。
他听到女管家进来的动静,便淡声问:“元宵……她一颗都没动?”
女管家不敢去看他无比清冷的眼,低着头,硬着头皮回道:
“战小姐痛经痛得厉害,说是没胃口,属下也没有办法。”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