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战西爵还是抱起了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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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端,战西爵走出卧房后,就叫来江澄。

江澄毕恭毕敬的道:“盖伦确实死了,且死状惨烈。”

江澄在收到战西爵去确定盖伦死讯时,就亲自去调查了一番。

其实也不能说是调查,毕竟夏怀殇并没有故意要隐瞒盖伦已死的消息。

所以,轻而易举的就查到了。

死因,电刑,是那种电流不高可以反复电上四五个小时才能死透的那种电刑。

执行这条刑罚的,夏怀殇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同为詹姆斯家族出生的霍尔先生。

霍尔先生早就想铲除这个祸害家族的余孽,他直接动用了关系买通了M州这边官僚,在处死盖伦之前还从他口中套了不少秘密。

江澄将整个事由经过汇报一遍后,道:

“盖伦纵然罪恶多端死不足惜,但他们手段未免也太残忍了,属下觉得,招惹谁都最好不要招惹霍尔那个人,此人阴毒冷血,十分凶残。”

战西爵面上却无半点异色,冷淡的道:

“霍尔所在的詹姆斯家族纵横几百年,他的堂妹就是我师父季灏州的发妻,

说起来,战家跟詹姆斯家族这些年一直保持较好的贸易合作,起冲突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让负责跟詹姆斯家族合作的带头人都谨慎些,别出了什么岔子。”

江澄点头说了好后,又道:

“二爷这案子有点麻烦,他大概是被人下套了,仙人跳。那位州长女儿咬死被二爷强了,按照M州这边刑法,二爷能被判终身监禁。”

顿了顿,话锋倏尔一转,

“不过,属下调查到,这位州长夫人是夏女士在M州这边的闺中密友,属下琢磨迟迟咬死不放,会不会是夏女士授意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男人嗓音淡淡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膝盖骨,“你去探监时,二叔怎么说。”

江澄道:“二爷咬死自己没碰那个女人。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碰,还……”

“还什么?”

“他还说,他家伙事早些年就不管用了,有官方医学证明的。”

战西爵讥讽:“谁规定强暴施虐非得有家伙事才行?不过,他为了能洗清自己的罪承认自己不行说明确实很冤枉。”

所以江澄才觉得这件事难办,她问:“就因为如此,所以属下不知道要怎么办。”

战西爵眯了眯眸,沉思片刻,道:

“我近日见了夏女士,瞧着那女人清傲的瞧不上人间半点俗物的态势,不像是背后给人穿小鞋的人,除非,年轻时候二叔得罪过她,所以才出手教训了他。”

事实上,战西爵猜的不错。

此时,另一端。

古老的庄园所在的城堡内,夏允点了一根安神香,正准备抄上两页佛经再入睡时,房间门被敲响了。

“师姐,是我。”

她搁下已经粘好墨汁的毛笔,声音温淡的:“进。”

夏怀殇夹着一根烟走了进来,夏允皱起眉头:“你要么在外面抽完进来,要么掐了。”

夏怀殇抱以的歉意笑了笑,将烟掐灭扔进垃圾桶后,开门见山的道:“我来向您辞行。”

夏允诧异:“现在?”

“盖伦已死,我这趟此行目的也结束了。”

夏允将之前泡好的茶给他倒了一杯,“那小七……?”

“她是我养的,我了解她,不能逼的太狠,张弛有度就够了。像她这样的性子,我们干预的越多越适得其反,

相反,若是由着她,她越是无法逃过自己的心魔。何况,现在也不是曝出云澜身份的时候。”

夏允觉得夏怀殇分析的在理,点了点头,问道:“就算要走,也不至于现在就走?这么急,是国内出了什么事了?”

夏怀殇道,“那个老女人想动迁我母亲的坟,我得回去一趟。”

夏怀殇口中的老女人是夏主母。

夏允一听,就满目的反感:

“我这些年鲜少回国,倒是长了她不少气焰。”说着,就言笑晏晏了下,“等再过些日子,我回国替你教训一下那个老骚蹄子。”

夏怀殇轻笑:“还是别了,别脏了您的手。”

“不,师姐手痒,正好拿她先练练手。”

夏怀殇又是一笑:“您不是已经拿那个战家二爷练手了?”

“别跟我提那个人渣,那种货色我恨不能亲手阉了他。”

夏怀殇痞懒的调子:“怕是小七可能要因为这件事求到你呢。”

夏允挑眉:“你是说,战西爵已经怀疑到我的头上来,并会让小七找我开口放人?”

夏怀殇点头:

“战修远一生三子一女。大儿子和大女儿都死了,眼下只剩下二儿子和患有狂躁症的三儿子,

他向来注重子嗣,是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二也耗在监狱一辈子而不管的。

所以,他只能向战西爵施压救人,不出意外的话,战西爵会让小七来求您。”

夏允倒并不觉得,她道:“那小子若是真跟小七开这个口,让她来求我,那他是真不配得到我女儿。”

夏怀殇不置可否!

……

事实上,战西爵在猜到战文霆被夏允设计陷害后,就打住了要捞他出来的念头。

江澄非常不解,问:“老大,您明知道二爷是被冤枉的,怎么还……?”

战西爵道:“现在不捞,没说以后不捞。关一关他,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顿了顿,“当务之急,你去落实夏允这么做的动机,以及继续追踪当年夏允跟我父亲他们那一辈的恩怨。”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战西爵这么费力的要调查当年事情,除却要了解夏允的过去,更重要的想从夏允那得到当年设计他父母车祸的线索。

男人都这么说了,江澄只好点头道:“是。”不过还是有些犹豫,“就怕家主那边,您不好交待。”

战西爵想到战修远也是脑壳子疼。

他眯了眯眸,想了想:

“他这半年旧疾反复,确实不能太受刺激,不过,他眼下也没功夫管二叔这茬,三叔的婚事就够他头疼的。”

江澄哦了一声,就退下了。

江澄走后,战西爵冲了个热水澡回到主卧时,安小七正在做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的那个梦境。

就是上一世,她被困珊瑚岛被困火海死于葬身之处时的情景。

这次,她完全是处于旁观者,看着被大火吞噬而烧成碳化的自己,以及她的身后事。

没有特别清醒的感同身受那种痛苦,有的就是漠然,以及困扰她的一些问题。

为什么在她死后,战西爵会以夫之名给她树立墓碑。

为什么,她的墓碑旁还葬着一个没有姓氏的未成年,且立碑的仍然是战西爵,墓主人只有澜儿两个字。

为什么在她下葬后的数月后,温时遇会举枪自杀在她的坟墓前!

……

为什么,他们最后的下场都死了。

她的墓挨着夏怀殇葬着,挨着她葬的是一个叫澜儿的未成年,挨着澜儿葬着的是她母亲夏允……

明明,她记得很清楚,她被大火烧死前,她母亲那时候是已经再嫁人了,远嫁西欧,应该是很幸福才对,怎么会也死了?

为什么?

梦里太纠结,乃至于就在真实世界里表现出来,她痛苦的挠头,嘴里频频念叨为什么。

战西爵叫了她好多声都没能将她唤醒,只得用力摇晃着她的身体才迫使她从噩梦中抽离出来。

大汗淋漓,头发都湿透了。

她眼睛是红红的,眼角还有不自知落下的眼泪。

她看着面前男人一张俊美无比的脸,有种不太真实的错觉,她怔怔然的道:“我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战西爵眉头拧的极深,眸底是深深黑黑看不到尽头的浓稠,嗓音也因为压抑着某种情愫而暗哑的厉害;

“什么样的梦让你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