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立在安小七身旁的季暖就打抱不平的道:“长公子——”
她才喊出三个字,战西爵就打断了她:
“你是翅膀硬了?别以为你现在头顶上顶着个战家干孙女我就教训不了你,把她们一块都给我扔进派出所去。”
此话一出,被气的不轻的安小七就看向他,道:
“你亲爱的表妹是我打的,跟季暖没关系,你这么想在我面前逞威风,抓我一个人就好了,你且看看我会不会向你低头!”
战西爵冷笑:“逞威风?安二小姐,是不是对逞威风有什么误解?我若是真的想逞威风,不是应该以牙还牙,直接将你也摁进马桶里喝凉水么?”
说到这,就掐灭烟头,冷冷的睨着江淮:“是耳朵聋了,还是老子的话不好使?”
安小七气的眼睛都红了,她深吸一口气,讥诮道:“战西爵,你真混蛋!”
战西爵嗤笑:“这就混蛋了么?”
他说完,就俯身逼近,长指扣起她的下巴,目光一瞬不瞬的睨着她,
“你是第一天才认识老子?当你舍弃老子的时候就应该料想到这样的后果。老子的自尊都被你践踏在地板上摩擦了,老子没下手动你们安家对你都算是仁至义尽了,还看不清自己所面临的处境么?”
说到这里,手掌便轻轻拍了拍女人苍白的小脸,逐字清晰的宣判道,
“老子一想到被你践踏的毫无尊严,不叫你尝尝得罪老子的下场就难消心头之恨…”
此时,安小七的眼睛已经湿红起来,眼泪隐忍在眼眶里。
她湿红的目光看着面前男人一张俊美异常的脸,一颗心都像是狠狠揪扯到了一起,绵密不绝的疼了起来。
她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男人?
“别哭~”
男人低低淡淡的笑着,略带薄茧的指腹擦过她的眼皮,
若非说话的内容恶劣,温缓的嗓音都要叫她错误的以为他是在哄她,
“收起你那一文不值的廉价眼泪吧,哭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说完,就彻底松开她的下颌,目光不再看她,而是对江淮道:“是不想干了?”
此时的江淮都想自己刨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原地纠结了两三秒后,对安小七道:“安…二小姐,对不住了。”
说着,就有两个保镖要来抓安小七。
身手不错的季暖挡住了那两个保镖,并对一直没说话的战修远道:
“战爷爷,您担心我破坏三爷跟季家联姻收我做干孙女,而我为了保证不破坏战季两家联姻也跟蝎子哥扯了证,
但您今天若是真的这么不讲情面,任由长公子这么对我们,那小暖索性也就不要脸皮豁出去了,
您要是不怕我跟战三爷的丑闻传到季灏州大公爵那边去,更不怕我状告战三爷强暴我的话,你们尽管动手!”
此话一出,战修远脸色顿变的难看。
但战西爵却不管。
战西爵现在就是要欺负安小七,他就是要磨的她低头求饶,获得他的原谅。
至于战家跟季家能不能联姻,战九枭会不会被告强奸罪他根本不在乎。
他不仅不在乎,他还火上浇油的对季暖笑道:
“噢?你要告三叔强奸罪,我不仅可以给你提供物证还能提供人证,你尽管去告!”
那晚战九枭发狂欺辱季暖,季暖向安小七求救后,战西爵是跟安小七一块去找的。
所以,战西爵是亲眼目睹了当时被发狂的战九枭困在身下狠狠欺辱的季暖…
至于物证,是安小七拍了一张当时被战九枭欺辱在身下的季暖。
当时,安小七这么做,也是出于对季暖的保护。
毕竟,被欺辱的人是季暖,当时季暖也被欺辱的昏死了过去。
若是她醒来后想要给自己讨说法,空口无凭时,这张照片就能帮到季暖。
只不过时,当时安小七拍这张照片用的是战西爵的手机。
总之,战西爵说的都是大实话,他就是铁了心的要收拾安小七。
……
安小七和季暖被战西爵以故意伤害罪被扔警局的消息很快在一小时后传遍整个盛京城,当然也很快传到了蜀南幽都城的夏怀殇耳朵里。
只不过是,此时的夏怀殇被夏家家主威胁了,不许搀合这件事。
如果夏怀殇敢搀合,夏家家主表示会刨了夏怀殇生母的坟,让她暴尸荒野。
如果,夏怀殇不插手这件事,夏家家主就会在夏家的祠堂香火供奉他的生母。
这本来也并不能威胁到夏怀殇,即便是他的生母又如何,于他而言,都没有安小七重要。
只不过是,夏师太夏雨莲派人给他送信,
告诉他,若是他对安小七动了那种心思现在想要她的人,那么这时候就不要插手,
毕竟,安小七现在对战西爵有感情,若是战西爵这个时候继续作死消磨了安小七对他最后的一丝爱意,
那么在安小七心灰意冷的时候夏怀殇出现呵护她,那便就能顺理成章的获取她的心了。
夏怀殇觉得夏师太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只要斩断安小七对战西爵的情,他日后才有机会获得她的心。
再者,只要人没事,让安小七吃点苦头看清战西爵的真实面目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样想着,夏怀殇暂时放弃掺和这件事。
没了夏怀殇的庇护,即便有夏忠这个舅舅想要干预,但人证物证面前,他身居高位更不能徇私舞弊。
总之,安小七现在的处境蛮糟糕的。
被关押的第二天,安裴盛来见过她一次,表示他会竭尽所能的向战老求情,一定会救她出来。
此时的安小七也意识到,战西爵这回不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他是真的要报复她的。
因此,她在安裴盛话音落下后,道:“爷爷,战西爵那痞子存了心的要报复我,你求谁都没用。”
经过一夜的思考,安小七已经将眼前形势看透了。
安裴盛愁容满面的,道:“爷爷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你跟战西爵那痞子不合适,你偏偏不听…”
叹了口气,
“你大舅虽然身居高位,但战西爵让上头的纪检局盯着他,就算他想搀合这件事,也无计可施…,你师叔夏怀殇现在也联系不上,你说你可怎么办?难道真的等着蹲监狱?”
老人家愁容满面的,一看就操碎了心。
安小七心下感触颇深,对安裴盛宽慰道:“爷爷,您放心吧,我有办法出去。”
此话一出,安裴盛就问:“你有办法?”
安小七点了下头:
“战西爵无非是觉得被我甩了,他身为男人自尊扫地颜面无存,他只不过是想让我给他低声下气的求饶…,大不了我跟他服个软,不会有事的。”
安裴盛半信半疑,还想说点什么时,就被警方来催促:“探视时间到了,请即刻离开。”
安小七看着满脸担忧的安裴盛,道:
“爷爷,我真的没事。最多三天,我肯定能出去。”顿了顿,交待他道,“你最近看着点大哥,让他对安华集团上上心,别着了战西爵的道,回头被他算计了,整个安华集团都跟着倒霉。”
战西爵拿安华集团开涮,是有这个可能的。
安裴盛点头,跟安小七说了好之后,就被带走了。
安小七被押着回到关押的房间,季暖跟她关在一起。
安小七都没被放出去,无权无势的季暖就更没出路了。
季暖心态都有点崩,问安小七:“七七,我们现在怎么办?长公子这次是发了狠的要收拾你的…”
安小七道:“把你头上的发卡借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