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望春来给杜若宁送药的时候,就听到两个房间里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仿佛有人在砸墙。
望春吓一跳,忙敲了敲杜若宁的门,大声问:“若宁小姐,出什么事了?”
他本也没抱希望能得到杜若宁的回应,下一刻,房门便猛地一下被拉开,杜若宁从里面探出头,气呼呼地对他说:“去告诉你干爹,他再这样我就对他不客气了。”
说完又把门咣当一声关了。
“……”
望春一头雾水,但不管怎么样,若宁小姐能开门就是好事,当下忙把托盘放下,来到江潋门口,敲了敲房门。
“干爹,若宁小姐说,你再这样她就对你不客气了。”
下一刻,房门打开,江潋从里面探出头:“你去问问她,怎么个不客气法?”
望春:“……”
多大的人了,幼稚不幼稚?
没办法,他只得又跑回去,隔着门缝问杜若宁:“若宁小姐,干爹问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杜若宁在里面噎了一下,而后愤愤道:“鞭挞杖责钉竹签!”
真狠!
果然最毒妇人心。
那可是你亲未婚夫呀!
望春咧咧嘴,又跑到江潋这边,对他如实复述。
江潋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来呀,不要怜惜我这朵……”
“这朵什么?”望春问。
江潋老脸一红,瞪眼作凶恶状:“这句不是,你告诉她我知道错了,希望她能原谅我。”
“哦,好。”望春点点头,又跑回去,隔着门缝小声对杜若宁说,“若宁小姐,干爹说尽管来呀,不要怜惜他这朵娇花。”
“……”
这是什么混账话?
杜若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拉开门向江潋的房间冲了过去。
江潋正半掩着门猜测杜若宁会不会接受他的道歉,下一刻杜若宁便用力推开房门闯了进来。
“臭小子,长能耐是吧,什么混账话都说得出口!”女孩子的小粉拳雨点般地劈头盖脑砸下来,口中气呼呼道,“叫你不学好,叫你不学好……”
江潋一连挨了好多下,虽然脑子有点懵,心里却乐开了花,一把将人抱起来,回脚踹上了房门。
望春正瞪着大眼珠子趴在门口看,来不及躲闪,鼻子被狠狠撞了一下,疼出两眼泪花。
“别打了,你病还没好,仔细累着。”江潋抱着杜若宁走到床边,将人轻轻放在床上,柔声安抚道,“等你养好了身子,我让你随便打,好不好?”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杜若宁确实打累了,加上还在病中,又没吃晚饭,实在提不起劲,便凶巴巴地放了句狠话,打算见好就收。
谁知江潋紧接着又说了一句:“不怪,不怪,人家情愿死在你手里。”
杜若宁:“……”
这臭小子是真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