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宁的反应果然不出江潋所料,非但没让他进门,也没让望春进门,声称自己已经睡了,连晚饭都没吃。
望春感觉不对劲,问江潋怎么回事,江潋碍于面子,没好意思和望春说,敲了三次门杜若宁没有开,他便一个人闷闷地在隔壁睡下了。
临睡前吩咐望春别忘了给杜若宁煎药,送药的时候顺便带着点心,别让她空腹喝药。
望春问不出来原因,只好动用自己的小脑瓜乱猜,猜来猜去,猜到有可能是那位殷九娘当着若宁小姐的面调戏了干爹。
可即便如此,以干爹对殷九娘的态度,若宁小姐也不应该生气呀!
难道干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若宁小姐误会了?
不过话说回来,若宁小姐若是因为误会而生气,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不正好说明她在乎干爹吗,干爹应该高兴才对。
人都说只要争着抢,狗屎也喷香,要不然,他再把那殷九娘找回来,好好刺激刺激若宁小姐,没准儿若宁小姐一受刺激,就变得主动了呢?
转念想到殷九娘在自己脸上摸那一把,不禁又打了个寒战。
算了算了,请神容易送神难,那女人太难缠了,到时候被她粘上甩不掉就不好了。
唉!
望春发愁地叹了口气,一时分不清自己和江潋到底谁是儿子谁是爹,别人家都是老子操心儿子的婚事,他这个当儿子的却整天操着老子的心。
早知道让望秋来了,望秋鬼点子多,一定会有办法的。
杜若宁其实根本没有睡,就坐在床上生闷气。
她心里明白,江潋应该不会随便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产生好感,可他居然当着那女人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着实有点可恶。
一想到那女人娇滴滴拉扯江潋的样子,她就说不上来的难受,恨不得把江潋摁进澡盆里洗个八九十来遍,搓掉他三层皮。
不过她虽然生气,也没打算一直晾着江潋,毕竟他们还有正事要做,不能为这点小事耽误了正事。
出于面子考虑,她想着,只要江潋再敲一遍门,她就把门打开,好好警告一番了事。
结果等了许久,敲门声却一直没再响起。
她听到隔壁窸窸窣窣的动静,江潋居然就那样睡了。
杜若宁顿时气得够呛,心说这是什么人呀,把别人气成这样,自己却没事人一样睡了,太没良心了吧?
正气得在床上翻来翻去,两个房间共用的墙壁突然“笃笃笃”响了三下。
杜若宁怔怔一刻,爬起来把耳朵贴在墙上听。
隔了一会儿,又听到“笃笃笃”三下。
敲什么敲?
杜若宁气哼哼地想,不是要睡觉吗,那就去睡呀,逮着墙敲算怎么回事,墙招你惹你了?
那边等了一会儿,得不到回应,开始一连串地敲,笃笃笃,笃笃笃,敲个没完。
杜若宁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在这边也笃笃笃敲起来。
不就是敲墙吗,谁不会?
江潋敲了半天,可算得到回应,阴郁许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整颗心都跟着雀跃不已,更加卖力地敲起来。
“嘿,还没完没了!”杜若宁却把他的欢喜当成挑衅,嫌用手敲着疼,索性脱了鞋子在墙上啪啪啪拍了几下。
那边很快又回了笃笃笃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