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见任盈盈张嘴服下药丸后,突然咳嗽了一下,把药丸咳了出来。糟糕,她此刻怕是咽不下。林昊将药丸放进自己嘴里化了,再慢慢渡进任盈盈嘴里,药液才顺着她的喉咙滑下胃部。
丫头,你一定要活着,必须得活着。你等着,我一定把平一指给你找来。
林昊此刻心中只留下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平一指来。普天之下,或许只有平一指才有能耐救活任盈盈。
他轻身一跃,将任盈盈摆在东方不败坐辇之上,这坐撵极大,铺垫着华贵的皮毛,轻柔舒适。任盈盈服下药丸,面sè已经有了一些红润,不似刚才那般苍白。林昊端详着这副容颜,他用左手轻轻的抚摸着任盈盈的发丝。将她散乱的头发,又一根一根的拨好,生怕弄坏了。任盈盈此刻脸上有一丝嫣红,仿佛在熟睡一般,脸上漾着迷人的微笑。
林昊站起身子,俯瞰着台下上百名紫衣侍者,他头顶上一块匾额,上书四个烫金大字,“泽被苍生”。让底下众人看着就如主宰一般。至少这一刻,他们的命都在林昊手里。
“杨莲亭已经死了,
向问天也死了,
任我行死了,
东方不败也死了。”他慢慢说着,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可是台下众人听着这些名字,他每说一个人的死讯,台下便惊呼一声。那些名字一个比一个震撼,一时间台下众人全都呆立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林昊。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之后,台下众人便如事先排练过一般,尽皆跪倒:“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什么?”林昊站在高台上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众人。
台下百多人,还当林昊没有听清,于是又重新跪下,整整齐齐,声音洪亮的再次喊道“教主仁义英明,中兴神教,泽被苍生,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让我做教主?林昊可不管他们什么想法,他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救活任盈盈,这种狗屁教主,在他眼里怕是连任盈盈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听着,我要平一指三天之内站到我面前,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还有,疗伤圣药,不管内伤外伤,三天,统统给我搬到这里来。不然,你们都得死。”
百余紫衣侍者一听,立马一哄而散,各自去联系外面的长老弟子,以求保住自己的小命,同时又能获得这个新任教主的好感。
眼下黑木崖虽然大乱,任我行,东方不败,杨莲亭和向问天几大高层尽皆死去。唯一在座地位最高的,当属任盈盈。他们刚刚拜了任我行做教主,任我行一死,任盈盈是眼下最合适的继承人。况且任盈盈在教内威望甚高,那些紫衣侍者,虽然张狂,可也不敢对任盈盈不敬。如今任盈盈身受重伤,林昊又是任我行和任盈盈亲近之人,此刻由他做教主才是最合适的。这时,若是其他长老反对,也责难不到自己头上。
那群人倒是打的好算盘。可惜他们不知道,任我行上黑木崖前早就联系好了神教的几个掌权长老和护法,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林昊是任盈盈的结义兄长。那便肯定是任我行的义子。子承父业,天经地义。况且江湖中人,义子传承基业的也不在少数。所以,一时间,外面等候消息的长老,俱都承认了林昊新教主的身份。
至于任我行的死因嘛,没看林昊当时抱着任盈盈冲出来时,身上都是伤痕,想必里面经历了一场大战,否则,林昊哪会这般狼狈。任大小姐也不会身受重伤。当然也就没人怀疑,是林昊发起狂来,小宇宙爆发,杀光了他们四个。
林昊坐在教主的座位上,任盈盈就躺在后面的坐撵上。有侍者传下号令,命各堂长老、香主,齐来会见。
殿外有十余人朗声说道:“玄武堂属下长老、堂主、副堂主,五枝香香主、副香主参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圣教主。教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两旁侍者朗声道:“进殿!”只见十余条汉子走进殿来,一排跪下。叩拜林昊,林昊也不管他们,自顾和任盈盈说着话,有时自己说着说着,还会呵呵的笑着。近乎痴了一般。
不多时,又有一批人入殿参见,向他跪拜时,见林昊不管他们,又见紫衣侍者点头,他们便起身了。。
林昊看着台下众人,光线昏暗,一个个面目模糊,只听得各堂堂主和香主赞颂之辞越说越响,显然众人心怀极大恐惧,自知过去十余年来为东方不败尽力,言语之中,更不免有得罪前任教主之处,今rì林昊继任教主遗命重登大位,倘若要算旧帐,不知会受到如何残酷的刑罚。
更有一干新进,不知林昊和任我行是何等人,只知努力奉承东方不败和杨莲亭便可升职免祸,料想换了教主仍是如此,是以人人大声颂扬。
林昊听着他们的聒噪,不厌烦的心情溢于言表。两边紫衣侍者俱是眼尖之人,刚刚经历过林昊发飙狂砍人,他们还心有馀悸。此刻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底下这些阿谀奉承之辈若是又惹教主生气,怕是要连累我们,急忙止住了他们。
说道:“圣姑身体不适,急招杀人名医平一指来黑木崖。若是有人知道消息并且带回平一指的,赏。”
底下众人听完,立马寻思开了,恨不得马上把平一指绑来见林昊。不是因为他们真的需要奖赏,而是他们更害怕因为没完成任务而得到惩罚。那三尸脑神丸发作,可不是说着玩的。
可是林昊没发话,他们也不敢乱动。低着头等待着。
林昊眼睛瞥了旁边侍者一眼。那侍者打了个激灵,立马明白过来。
对底下众人道:“还不快去。”
众人才敢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