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密室,东方不败卧阁
令狐冲悠悠醒转,摸了摸胸口,很是胀痛。他勉强支起身子来,晃了晃yù裂的脑袋,眼睛所到之处,清晰的看到,任我行几人尽皆横躺在地。太阳光从西面shè来,堂外一片明朗,一滩一滩鲜血早已经结成了黑sè的血渍,铺洒在地上。在这金sè的夕阳下,映出别样妖异的美。
远处一个人影,也慢慢起身,正是被东方不败刺瞎了一只眼睛,晕了过去的上官云。他捂着自己的眼睛,鲜血早已经结成了血伽,厚厚的一层,贴在脸上。阳光shè来,照在地面上的几把兵器上,那些兵器反shè的光芒,微微刺痛了他另一只眼睛。
他恍惚了一下,看清地上情景。红sè长衫的东方不败,靠着一身锦服的杨莲亭他们俩的头颅尽皆无力的垂下。再望远一点,只见穿着黑衣护卫服的任我行和向问天,捂着脖子横躺在地上,顺着脖子蔓延开去的正是一滩已经干涸却又龟裂开的黑血。
东方不败死了,任教主和向左使也死了?这算是谁赢了?又是谁败了?
什么泽被苍生?什么千秋万代?狗屁。
现在这两人都死了。
那我还拥戴谁?我又该如何自处?
他晃晃悠悠朝东方不败走去,“呸”的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不男不女的东西。死了活该。”又踢了一脚杨莲亭:“狗仗人势的东西。”
他慢慢又走到任我行和向问天旁边,仔细看了一眼,幽幽道:“原本我以为你是给我带来希望的人,没想到,这次你自己却是栽了。如今rì月神教群龙无首,说不定我上官云的机会就来了。”他突然想到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若是练成此等神功,纵然不是天下无敌,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急忙回过身来,伸手到东方不败衣衫袋中一掏,摸出一本薄薄的旧册页,封面上正写着“葵花宝典”四个大字。随手一翻,其中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他抓着册子,得意忘形,哈哈大笑起来。
眼睛一瞥,却模模糊糊看见堂内似乎还有个活人,他被打中了脑袋,现在眼睛看人还带着重影,很不清楚。
“谁?”上官云急急将“葵花宝典”塞进了自己的怀中,拿起任我行掉落的长剑,壮着胆子往里走了几步。
“谁?,出来。我看到你了。”
令狐冲原本还在发呆。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他只记得林昊使出了杀意滔天的一剑,将东方不败砍倒在地。回过头来见任盈盈已经没了知觉,一时间悲痛难耐,心神恍惚,好像要把东方不败碎尸万段。
可东方不败假死偷袭,林昊身受重伤。而那时林昊却突然发起狂来。只见他手上长剑一举,然后似乎一切便都结束了。令狐冲只感到那一剑的威势,似乎天上地下,绝世无双。林昊紧紧凭着杀意,便将这整片天地都笼罩在其中。他明明能够感到林昊的动作,却是一动也动不了,东方不败和任我行也是如此。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林昊的长剑划过自己的脖子,那一刻,他们除了惊愕,什么也阻止不了。那一刻时间和空间都已经被锁定,唯一还能动的,只有那把剑。
令狐冲就算现在回想起林昊那双杀意渗人的眼神,便也冷不住吓了一跳。林昊一直是个阳光开朗的人,令狐冲还从没见过那个样子的他。似乎那一剑使出来,把他那一刻的痛苦,绝望,伤心,悲痛等所有负面情绪都带上了,让人感到骇然。
令狐冲原本以为林昊找自己来是为了杀东方不败,可最终结果,却是连任我行也杀了。他感到非常奇怪。当然奇怪,这是说不通的。但他也能感受到任盈盈若是死了,对林昊的打击有多大。
那时,他和东方不败决斗已经到了最要紧的时刻,他心神被一激,说不定那时就已经走火入魔了,所以才错杀了任我行和向问天。
令狐冲对任我行原本就没什么好感,在承德殿上,任我行大开杀戒,便让令狐冲直接将他划入了魔头这一行列,死了也就死了。
如今,这里决斗的真相怕是只有林昊,令狐冲和情人剑知道,上官云那时晕了过去,想必是没有看到。
这时,令狐冲见上官云晃悠悠的走来,手里还拿了一把剑,怕是不怀好意。如今自己受了内伤,虽然能使出剑法,可绝不会是上官云的对手。他拿了把剑想杀我灭口吗?
令狐冲试探着问道:“上官兄。你没事吧。”
上官云听到声音吓了一条,这里果然有人。暗道:那我刚才拿葵花宝典的动作,肯定被他看到了,不行,我得杀了他。否则不等我神功练成,怕是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假意收起长剑,笑道:“原来是令狐兄弟。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