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翠儿不甘心道，明明是柳茹指使的，怎么能…

“今日，你在二小姐面前放肆，我不过罚了你，你有什么不满？你竟敢诬陷小姐。”

“你，是何居心？”柳茹看着翠儿眯着眼。

“你是怪我不该罚你，你竟然想挑拨我与倾城的关系，你怎么存了这么歹毒的心思。”

这么一说就很明确了，翠儿在杏芳苑不分上下被柳姨娘处罚，心怀怨恨，身为姨娘的丫鬟，诬陷嫡小姐，这，不是要害姨娘与小姐之间存在隔阂吗。

翠儿瘫坐在地上，这，是要把自己推出去。

顾倾城泪眼微闪，柳茹到真是要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把一切都推给翠儿，哼，如果没有主人的默许，一个奴婢怎敢逾越，不知分寸。家养的狗，从不会无故咬人，除非主人家指使了。

“奴，奴婢，奴婢…”平时翠儿牙尖嘴利，现在，失去了柳茹这个庇护，是如何也说不出来话了，能说什么？再说，本来就是柳茹自己设计的，她现在都不承认了，自己咬死不放，又能怎么样呢。

顾正风才开口：“真是胆大包天啊。”淡淡的没有起伏的一句话，却说的柳茹心里一噔，他说的不只是翠儿。

顾倾城看柳茹的面色，半勾嘴角。

“老…老爷”柳茹红眼呆呆道。

顾正风正眼看着柳茹，心里闪过很多情绪，突然叹口气，罢…罢。

“去，请大夫。”顾正风吩咐道，闹了这么半天，柳茹的手还没处理呢。

顾惠宁也急忙吩咐红燕：“快，快去。”刚刚她都被吓呆了。

顾倾城看着顾正风，他的表情一点也没漏过自己的眼，明明是不悦的，为什么对柳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爹爹他不可能不知道，一个婢女是不可能敢的，背后肯定有人吩咐过的，为什么不问？难道爹爹对柳茹有情？

说不失望是假的，顾倾城一直以为，娘虽然去修行了，但爹爹是没有忘了她的，爹心里的人一直是娘，为什么对柳茹会不同，不，爹爹不可能对柳茹有感情，那时候自己虽然年小，也知道爹与娘的感情有多深厚，那又是为什么？

又听顾正风道：“翠儿以下犯上，不知规矩，行为放肆，杖责三十。”

“柳姨娘…管教下人不当…”顾正风顿了顿。

顾倾城抬眼看他，爹爹会怎么罚？

“今后更要严加管教。”

顾正风说完，老夫人蹙眉，最终摇摇头，看着顾倾城垂下的眼，叹一口气，这一口气里包含无奈和无力。

柳茹松了口气，顾正风从不会和她计较什么，这次也一样，虽然自己也不明白，顾正风给自己的感觉并不是爱，那为什么还要维护自己，不过，这样也好，他对自己好，就满足了。

最后这场家宴以翠儿的哭喊求饶声结束，三十杖，一个男子都受不住，更何况一个女子。

散宴前，老夫人留下顾倾城，顾惠宁虽然对老夫人只留顾倾城的行为有所不满，但也担心姨娘，没时间多想什么，扶着柳茹回房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