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走到哪里,不论你身边是英国人,德国人还是悔**,、,都不要忘了,你是中国人”这句话,是辜漓铭十岁的时期,在临去英国前,他的父亲在祖宗的牌位前对儿子说的话,而辜漓铭的义父布朗先生,则这样教诲喜漓铭,“我希望你学通中西,担起富国治国的责任,教化欧洲和美州”</p>
这就是大师的启蒙教育,作为一名出生自南洋的华人,他并没有因为远离中国,也没有因为当时中国的贫弱,腐烂甚至无能而产生鄙夷,乃至抛弃,他始终记得父亲在祖宗牌个前的话,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不能忘记,你是中国人!而即使是在那个时期,在布朗先生这位英国人的眼中,发达的欧州和美州,却是野蛮的,却是需要教化的。</p>
辜漓铭做到了学贯中西,只是现实没有能让他承担起富国治国的愿望,不过他对于中华古典文化精髓的开创**翻译,倒是的确起到了,教化,欧美的作用,而华飞之所以知道辜漓铭,不仅是因为他在海外华人圈中巨大的声望和影响力,也是因为世间流传的众多的关于他的秩事,当年辜漓铭在西方,坚持自己国家的传统习俗,给先人的灵位摆上酒饭,并磕头祭拜,洋人们嘲笑他说,这样做你的祖先就能吃到供桌上的饭菜了吗?辜漓铭马上反唇相讥:你们在先人墓地摆上鲜花,他们就能闻到花的香味了吗?</p>
辜漓铭曾经用独特的视角给世界几个大国的国家精神情质进行了定义,并得出这样的结论,中国人的**格和中国文明的三大特征,正是深沉、博大和纯朴,此外还才“灵敏”因此中国人给人留下的总体印象是温良,那种难以言表的温良,在中国人温良的形象背后,隐藏着他们“纯真的赤子之心”和“成年人的智慧”</p>
华飞很早就把这几个关键字闹记脑海,甚至当成座右铭,他从不去争论中国人的**格和文明是不是就真的仅有这三种特质,但他认为,这样的特质是好的,比以此作为他人生和世界价值规的衡量基石,辜漓铭在原先的历史上被许多西化的学者们排斥,讽刺,乃至唾骂,却让那些被他骂的体无完肤的洋人们看重,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绝妙的讽刺,毒漓铭晚年用极端的方式来悍卫着,种传统,他娶小脚女人,留辫子,穿旧服,为纳妾和缠足进行头头是道的辩解,这些常为后人袖病,然而人们却不能理解,辜漓铭先生狂放的姿态,是他心中一种痛苦无力的抚争,是以狂放来保护强烈的自尊,维护传统民族文化的自尊,自从入主自治区以来,华飞虽然倡导西学,但却不是一味的引进,而,有限制有保留地吸收,作为文化传承的根脉,华飞却大加弘扬,在各地学者宣传白话文运动时,华飞却亲自召开会议,制定修改教育法,以法令明确规定所有学校国文科目必修文言文,但在小学中,可以普及白话文,而在中学课程中,对于文言文学习比例将加大,甚至超过白话文的比例,而大学中,则根据专业的不同,对于国文要求有所侧重。</p>
自治区的教育法法案制定,曾在教育界引起巨大的争议,那些提倡西学的教育工作者大加批评,称这样的改革让中国的教育中不中,西不西,成为四不像的存在。而许多老学问家们则不少持赞赏的意见,然而不论人们的争论如何激烈,新的教育法案还是一直在自治区内推行,几年下来,效果令不少人感到非常满意,争论也就渐渐少了,这几年,辜漓铭一直在北京大学教书,此时突然来到上海,并且几次上门,这就让华飞感到无比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事情,可以让辜老先生做出如此大的反应?</p>
辜漓铭一身长褂,井着一根老红木拐枝,显得瘦弱的他此时站在门外的烈阳下,显得是那么的屏弱,但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老人,却成为中国传统文化在西方社会的代言人,华飞无比恭敬地走上前,向辜漓铭鞠躬行了个大礼,歉意地道,“不知,辜老先生来访,学生万分怠慢,罪该万**,罪该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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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漓铭虽然是在西方社会名闻遐迩,但是华飞怎么说也是一国临时大总统,其地个之高,在整个中国内恐怕也没用几人可以比拟吧,但是华飞初次见面,竟然向其致以学生礼,对其的尊重,可以说已是非常的礼遇了。但是即使如此,辜漓铭不仅坦然受之,还言才不满地讽道,“华总统日理万机,自然没有多少闲工大见我们这些乡野村夫,不过大总统贵为一国之元首,却是不能对老吏行此大礼,如果被记者拍去,让外人看见了,还会说我们堂堂礼仪之邦之国主,却如此的没有涵养和知识”</p>
华飞早就听说过辜漓铭狂傲不群,但是却没有料到他竟狂傲如斯,这样的话,简直已经算不上讽刺了,直接就是指着鼻子骂人了,华飞倒显平常,但是身后的警卫们却帅然色变,这个老头子也太不识好歹了吧,跟随华总统这么久,还真的很少看见他对谁如此恭敬,但你却指桑骂接,丝毫不领情,这就令人非常看不下去了。</p>
个有希望的国家和民族,必然最为看重教育。而身为骡”一川领航者,教师则必须是最令人尊敬的职业。我虽为一国总统,然论到对文化的积累和掌握,在辜老先生面前却无疑是个学生,执学生礼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即使被那些好事的记者们拍去,学生也坦然无愧!”</p>
华飞这番话,的确是有着几分淳朴的味道。辜漓铭眼色瞬息万变,但他终究没有再口出刺耳之言,却是抬了抬左手道,“不敢,老吏可不敢做华大总统的老师,学生之称,就不必了”</p>
“晚辈敢不从命,老先生请!”</p>
华飞姿态的低缓,让气势汹汹的辜漓铭一时没有了着力点,只见他深看几眼华飞,昂着头嗯了声,井着拐枝大步走进院内。</p>
客厅坐下,茶水刚上,辜漓铭也不喝,而是双手搭在拐枝上,开门直言道,“这次前来上海,不为别事,有个问题,想要向大总统请教”</p>
“天气炎热,老先生不妨先喝口凉茶解解鼻气,老先生有所指教,挽辈必当知无不言,坦诚楼告!”</p>
“好,总统既有命,老吏安敢不从!”辜漓铭喝了口茶水,又一脸严肃地看着华飞道,“不知现在,老吏可否开始请教大总统一个问题”</p>
华飞有些纳闷,虽然辜漓铭的狂傲走出了名的,但是辜漓铭自进门前,就似乎对他抱有一种排斥的敌意。难道是因为昨天的怠慢?华飞当即正容,伸手请道,“老先生请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