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叔叔,喝酒。”绘梨衣亮出小本子,然后向着叔叔和陈处长端起酒杯,居然是在给两位长辈敬酒。
即便绘梨衣对叔叔敬酒的神态就像公主殿下把擦拭了嘴角的手帕随手扔给座下的仆人,但有漂亮又懂事的小姑娘敬酒,叔叔的酒性大振,更何况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还是自己侄子的女朋友,叔叔就更开心了。
“喝酒喝酒!满上满上!”叔叔直接站起身来倒酒,吆五喝六的。
“你侄子这女朋友看起来这么文静,没想到还是豪爽派的。”看着将一满杯红酒一饮而尽的绘梨衣,陈处长也笑着走了一个。
路明非忍不住扭头看着绘梨衣的侧脸,心理泛起奇妙的滋味。
绘梨衣的举动大大的出乎了路明非的意料,不仅是她在小本子上写的那些话,绘梨衣反感陌生人触碰她的肢体路明非是知道,绘梨衣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在同一张餐桌上用餐他也是知道的,但不论是主动和叔叔握手、给叔叔敬酒,还是和婶婶还有陈处长一家这么多人在同一张桌上吃饭,这些都是绘梨衣从未有过的经历,但这个女孩此刻却看不出一点点的怯场和抵触的情绪。
路明非当然知道绘梨衣现在听话顺从的表现都是因为他,这让他怎么能不深受感动,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喜欢这么懂事这么乖巧的女孩吧……路明非忍不住心想。
绘梨衣陪着叔叔和陈处长喝酒,婶婶这边当然也没办法立马从绘梨衣身上转移注意力。
“明非啊,你和你女朋友认识多久了啊?”婶婶抛出第一个问题。
“大概……一个多星期了吧。”路明非如实回答。
“啊?不是说你们是同学么?怎么会只认识一星期多?”婶婶疑惑道。
“是这样的,我和师兄们不是来日本搞学术交流么?我和绘梨衣就是在学术交流的时候认识的,因为怕解释起来很麻烦,大家平常就同学同学的介绍彼此了。”路明非也是编起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类型。
“哦哦哦,我说难怪这小姑娘是日本本地人呢。”婶婶恍然大悟,又紧接着问,“那这么说明非你和这小姑娘认识一星期就开始交往啦?我看这小姑娘刚才说什么见家长啊、未婚妻啊、老婆啊之类的话……你们都已经考虑到这一步啦?日本人的思想都这么开放的啊?”
“不不不,其实我和绘梨衣才刚开始交往,绘梨衣家庭环境比较特殊,没有对她传授太多这方面的知识,这些话都是前几天我们去拉面摊吃拉面,一个无良拉面师傅教给她的。”路明非连忙解释道,“绘梨衣其实根本就不太懂未婚妻啊老婆啊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见家长意味着什么,她以前都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
“小姑娘这么单纯啊?”婶婶看了眼绘梨衣,“我听你的意思,以前她家里一直把她保护得很好是吧?”
“是啊,绘梨衣家里一直管她很严,一般情况下都不怎么让她出门的。”路明非点点头。
“这么严啊?其实女孩子是要保护好,但是管的太严也不太好,这门都不让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看起来都缺乏灵性了。”婶婶有意无意地望向陈夫人,不着痕迹地拍了波马屁,适时地夸了波自己的“准儿媳”,“这一点我看陈处长家里就做得蛮好的,对女孩的保护尺度掌握的恰到好处,你看人家佳佳现在不就又乖巧又机灵,还懂很礼数!”
“确实在教育女儿这一点上,我和老陈还是狠下了一番功夫的。”听到婶婶的话,表情一直不太好看的陈夫人终于稍稍缓和了神色。
“明非,我听你的意思,这小姑娘家里的条件好像很不一般呐?”婶婶低声对路明非问,“小姑娘家里很有钱?”
“是蛮有钱的。”路明非点点头。
已经不是单纯“有钱”两个字就能概括的,真要说起来,蛇歧八家应该是富可敌国吧,有钱的一塌糊涂,而且不仅是有钱,还有权有势、有人脉有资源,整个日本都是人家的后花园……但这些当然都是不可能告诉婶婶的,路明非只是在心里偷偷想。
“小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啊?”婶婶凑到路明非的耳边,“父母都是政府政要人士?家里是开公司的?总不可能家里有条矿产吧?”
“绘梨衣是从大家族出来的,他们家蛮传统的,家族历史也蛮久的,可能各行各业都涉及一点吧。”路明非尽可能委婉地说。
“噢哟!这那听起来不就和电视剧里那些韩国财阀一样?这小姑娘家里这么有钱呐!”婶婶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引来众人纷纷侧目。
婶婶也意识到一直这样询问别人第一次见面的小姑娘家里的事是不是不太好,像是查户口一样,于是咳嗽两声换了个话题。
“咳咳,明非啊,你这女朋友不会讲话,是不是因为小姑娘天生有点什么病啊?”婶婶换上一脸关切的表情。
“算是吧……就是因为绘梨衣的身体情况有些特殊,所以她家里才看她看的紧,一直不怎么让她出门。”路明非点点头,“所以很多事情其实绘梨衣都不太懂,因为她没什么社会经历,她要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们不要见怪啊。”
“哦哦哦,原来家里管的严是因为身体原因,这样听起来小姑娘其实也蛮可怜的。”婶婶语重心长地对路明非说,“那既然人家小姑娘单纯,信任你,明非你可不要欺负别人,男孩子要有责任心,你得多照顾照顾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