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两匹马。。”
对于马背上的民族而言,马就是他们的另一半,对于逃亡中的骑士而言,马就是他们的生命。十几天的厮杀,原来断后的两千人已经死了一批又一批,剩下不到五百人了,新补充上来的战士也是一批接一批。昨天的一场恶战,虽然击溃了吐蕃三千多骑兵,可是自己也是损伤惨重,原本富余的马匹也被吐蕃人偷袭,逃散了八百多匹。。要想活着回去,战士必须要有马匹,可是这么热的天气,周围茫茫一片荒原,连一点水影都找不到,不杀马又能如何呢?
沙陀战士默默从马群中牵出两匹带伤的吐蕃马,马们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拼命缩着脖子不肯上前,反抗自然是无效的。一个个沙陀战士上前用水囊接马血,一名亲兵把接到的马血递给朱邪尽忠,朱邪尽忠浅浅地啜了一口,血色殷红,像极了美酒,真想念甘州的葡萄酒啊。。那个汉人的诗是怎么说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用来写沙陀汉子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朱邪尽忠把水囊揣在腰间,道:
“省着点喝,再有五六天就要到石门了。过了石门咱们再喝个够!”
天色将黑的时候,朱邪尽忠带着剩下的不到千人的残部在一片高岗上宿营。往东二十几里,越过一条干涸的小河,就是沙陀的大部,往西不知道多远就会有吐蕃的追兵。草草吃了点东西,士兵们就自己找地方睡下,马也找地方吃草,只是天气干旱,连青草也越来越少了。
朱邪尽忠刚睡了没多久,就从睡梦中被喊醒,刚想发怒,就看到大队的一名头领的脸。让亲兵戒备后,头领说出了两个不好的消息,一个是朱邪尽忠傍晚击败了吐蕃人的一支步兵,步兵的出现意味着吐蕃的尾追侧击堵截渐渐变成包围了,另一个是朱邪庆磺的报告,沙陀内部出现了流言,说这些天的干旱无雨是上天对沙陀人背弃吐蕃的惩罚,所以从遇上追兵开始,老天就再没下过雨,老天要渴死沙陀人。
相对于第一个消息,朱邪尽忠显然更重视第二个。顾不上睡眠的朱邪尽忠唤过几名头领,吩咐了几句,就带着几十人策马赶回大队了。
此刻,从天空望下去,不管是沙陀还是吐蕃,前进的方向都指向石门。甚至唐军也密切注意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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