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不但敬宽一头雾水,就连其他将领也不知道高崇文为什么这么说。高崇文也不解释,吩咐把粮草堆放到粮营,就拉着敬宽到中军大帐去了。当然,本来今天只吃两顿饭的命令也随之取消。。
当天上午,高崇文大营的戒备更松了,邢泚派出的斥候们就纷纷回报,高崇文的军中派出去许多的小队,不知干嘛去了。邢泚对此迷惑不解,其他将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命令斥候再探。
等到下午斥候们再次回报的时候,邢泚几乎气歪了鼻子,斥候们回报说,高崇文的数十支小队没有特别的战术意图,仅仅是出去到四面乡镇收购粮草,因为高崇文的军中已经断粮了,而高崇文为什么粮草不继还敢逼成下寨,更是让邢泚愤怒。。
斥候嗫嚅着说:
“小的混在乡民里,跟高崇文的兵套近乎,听他们说,他们大帅根本就不怕将军您。他们说高崇文得到兵部的公文,上面说将军您,将军您??????”
“有什么,但说无妨!”
“是,说将军您胆小如鼠,欺软怕硬,历来上阵都是跟在别人后面捡别人打剩下的。。只要架子足一点,将军您必然不敢出战,所以高崇文他才敢逼城下寨,连斥候都不放。这可都是高崇文放的谣言,可不干小的的事。”
这话在邢泚听起来纯属污蔑,高崇文一个连诗都不会写的人哪里知道什么韬略呢?可是在他的部将们听来,就比较有那么几分道理了,尤其和邢泚昨天的表现一印证,立刻就确凿无疑了,马上就有忍不住的将领交头接耳起来。。邢泚忍住气道:
“你还探出什么?”
“那些北军倒还客气,买的粮食一律按市价给钱,据说高大帅,不,高崇文军纪极严,有个士兵折断了行商的筷子就被杀头了。”
“本将叫你说这些了吗?”
“是,所以买了粮食后,高崇文的兵就花钱雇人把粮食运回粮营,小的乘机混在其中,到了高崇文的粮营。”
“什么,你到了高崇文的粮营?”
邢泚几乎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那个斥候道:
“千真万确,小的到了高崇文的粮营。。”
“粮营在哪里?守备如何?”
此时不但邢泚,其他将领的耳朵也竖了起来,斥候回答道:
“在高崇文大营身后二里的一个斜坡上,四周围着栅栏,看守的士卒只有数百人。今天征收粮草出去的只回来一半,但是粮草已经堆到了前面的帐篷里,小的在粮营里装作迷路想转转,却被看守的士兵撵了出来。。”
“好,这样才对,这样才对。你先下去领赏。”
“谢将军。”
斥候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邢泚清一清嗓子,问道:
“诸位将军、大人??????”
深夜,梓州的南门悄然打开,一支军队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潜出城外,不久就消失在夜幕里,梓州的南门也悄悄关上,仿佛从来没有打开过似的。。
“如何?”
“禀将军,一切正常,敌军未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