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普!”
墀德松赞赞普端坐在王座上,
“大师,本王的决定对吗?”
墀德松赞赞普所说的大师就是坐在他下首的钵阐布,钵阐布双目微闭,道:
“出家人不问俗世,赞普遵从自己心灵的方向,您认为对的就是对的。。舅甥之国,不过是名义上的说法罢了。”
“留后大人,松州急报,吐蕃秘密增兵边境,大人何故还要兴兵东川?大人违背朝廷法制,为一己之私利劳动西川将士,致使边塞失守,万一被吐蕃乘虚而入,荼毒两川父老,不怕朝廷怪罪吗?”
一个响亮的声音在议事堂回荡,坐在主位的刘辟脸憋的通红,卢文若见刘辟尴尬,忙上前喝止道:
“林判官,这是你对留后大人说话的态度吗?”
声音低沉,隐隐含有威胁之意。。这林判官就是林蕴,韦皋亲自简拔的节度判官,脾气刚直,素来不买刘辟、卢文若的帐,卢文若不拿留后来压人还好,一拿留后来压人,林蕴的倔脾气就上来了,冷冷说道:
“什么留后大人,林某看分明是给事中大人!”
言下之意分明是说刘辟名不正言不顺,嘲讽拒绝朝廷征召,差点就明着骂刘辟作乱了。。刘辟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紫。林蕴后面站着的正是段文昌,段文昌是唐初名将、图像凌烟阁的褒国公段志玄玄孙,现任中书侍郎武元衡的女婿,家世显赫,素有才名,也不满刘辟据川自立,但是他比林蕴有城府许多,见林蕴口无遮拦,忙伸手拉林蕴的衣袖,林蕴却道:
“你拉我作甚,难道某说错了?”
窘得段文昌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暗自跺脚。刘辟终于忍耐不住,冷冷说道:
“林判官,你这是何意?”
林蕴长身而立,道:
“汝为留后,是朝廷命官,却不尊朝廷,不但不肯奉诏入朝,还为一己之私,不顾强敌压境,对邻镇妄加刀兵,某是何意,在座谁人不知?”
“砰”,文德昭一拳砸在桌面上,站起来道:
“林判官,刘大人继为留后乃是我西川同僚共同推举,当日你也是赞同的,你莫非想与我西川同僚为敌么?”
“砰”,林蕴一拳砸在桌面上,声音比文德昭的还要响!
“林某当日若知道这厮是这等样人,才不会推举这人呢!”说着转过身对刘辟道:
“留后大人,林某奉劝你一句,朝廷已经派高崇文为帅统兵压迫蜀境,就算不为百姓安生计,也要为韦太尉身后令名着想,你还是尽早上表谢罪,自去留后,请朝廷处罚吧,皇上仁德,必能赦免你不死。”
这一通话说出来,堂上人人脸色发白,刘辟暴喝道:
“来人,将这目无尊上的匹夫推出去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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