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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耳朵”原是个游手好闲的农民,姓冯,因为家贫,经常偷东西,村民痛恨之极。有一次他又偷了人家的东西,被村民撵出了村子。在逃跑过程中,遇到了本村打草的农民王麻子,王麻子早对他恨之入骨,便有镰刀剁了他的屁股,割去了他的耳朵。他伤得不轻,行走困难,碰巧被一个善良的农民救了去,养好了伤。
“没耳朵”对那个农民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叩头认“干爹”,并说:“不混出个头脸来不回来见您老。”
“没耳朵”由此加入了黑老三的土匪,因为杀人手段毒辣,打仗时拼命不怕死,又对黑老三表现得非常忠心,慢慢地竟然爬到了老二的位置。
此次他带了重金前去拜谢“干爹”的救命之恩,顺便报他的割耳之仇。
他又血洗了自己原来住的村子,把原来跟他过不去的村民统统杀了。那个王麻子一家更是没有一个活口,一个老人,三个小孩,王麻子夫妻被剖腹挖心,都死于他的刀下。
他意气风发,扬眉吐气地率领六十多个土匪回到了黑云寨,看到的却是大火过后,房倒屋塌,满地狼籍的惨景。
“这是怎么回事?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毁了我的寨子。”没耳朵暴跳如雷地咒骂着。
“二当…,大当家的。”一个机灵的土匪马上改了称呼,“寨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兄弟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等您发话呢?”
“嗯”没耳朵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们说,这附近除了聚义堂,哪个绺子有这样的实力,敢来招惹咱们黑云寨。”
“没错,上回聚义堂的张善贵和咱们争地盘火拼,被黑老大打了一枪,他肯定怀恨在心,趁着咱们出去,便来端了咱们山寨。”一个小头目自作聪明地猜想着。
“不过这事有点奇怪呀?”一个老土匪边琢磨,边说道:“二爷,您看这阵势,好象寨子里的弟兄们没怎么抵抗,就让人给灭了。而且弟兄们清点过了,少了五个人呀!”
“是哪五个人,能知道吗?”没耳朵皱着眉头问道。
“都烧得快成灰了,实在辨认不出来。”老土匪摇着头回答。
没耳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估摸着,山寨里一定有吃里扒外的混蛋,偷偷地把人放进来,寨子里的弟兄们没有防备,才会这样的。”
“二爷您猜得应该没错。”老土匪点着头,谄笑着对没耳朵说道:“现在应该称您大爷,大当家了,咱们这几十个兄弟以后就全听您的了,您拿个主意,是先去找聚义堂报仇,还是从长计议呀?”
没耳朵扫视着底下的几十个土匪,却没有说话。眼下人心不稳,自己的心腹不少,可也有不少是原来黑老三的亲信,现在最要紧的便是拢住人心,只要有这几十号人,几十杆枪,他就还是这附近数得上号的绺子。
他的一个心腹看着他的眼神,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转身对着其他土匪喊道:“弟兄们,黑老大死了,咱们得马上选个当家的,俗话说,鸟无头不飞,没有个主心骨,咱们这几十号人就得散了,再说,周围的绺子也在盯着咱们呢!”
“对,我看二爷最合适,黑老大没了,自然是二爷当家了。”另一个心腹得到没耳朵的暗示,跳了出来。
“没错,二爷对兄弟们仗义,咱们先二爷当家。”
“既然弟兄们信得过,那我就领着大伙继续干下去。”没耳朵拱了拱手,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大当家的位置。
“我冯三多绝不会亏待大家,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有富同享,有难同当。”没耳朵继续发表着就职演说。
“好了,大家伙动手,把寨子收拾收拾,以后就改名叫,叫恶虎寨。”没耳朵对土匪们下达了命令,“当然了,这仇不能不报,不过得等咱们恢复元气了再说。”
看着土匪们都走开了,没耳朵冷笑起来,“报仇,报他妈个仇,把人拼光了,我可不会做这个亏本的买卖。黑老三啊黑老三,你早该死了,睡了我的女人,让我当王八,你当我不知道吗?哈哈,你这个王八蛋死得太好了,我再不用装孙子了。”想到这里,没耳朵直想放声大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