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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使者和来自渤海的使者出现在淄青的军事会议上,果然使得许多人精神一振,起码看起来是这样。具体的过程就不介绍了,总之在会议结束后形成了以下的方略:
一,围绕郓州建立核心防御圈,严加戒备,防止李愬雪夜袭蔡州的故事在郓州上演。(这就是名将的威慑力,看来薛平得认命了。)
二,将北方靠近魏博的兵马和东方靠近大海的州的兵马调到南线,防御官军从徐州、滑州、汴州三个方向的进攻。(由此看来李诵的海上进攻方略还是正确的。可悲的陆地将领们。)
三,在黄河沿岸留万人防备程权。
四,在郓州附近预留大量机动骑兵,一方面随时增援各地,一方面准备出击袭扰官军后方。
五,严格实行人口控制,编练壮丁作为后备,排查朝廷奸细。
六,尽最大可能囤积粮草以及其他战略物资,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淮西三个州,没有战略纵深,没有邻近的救援,打了四个月,如果不是李愬出奇兵突袭,或许能撑更久的时间。淄青十二州,横跨齐鲁,比邻魏博,联系河北,起码能撑两年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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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将领们信誓旦旦之后也是匆匆返回驻地。接着淄青节度使下令整顿军备作战的命令就下达到各军州,命令还准许将领们在战争爆发之前尽可能的纵兵劫掠外镇。由于朝廷的檄文下得太过突然,胶东半岛各军州的主官甚至没有得到这次军事会议的通知。李师道打算派王再升去一趟胶东传达会议精神,同时监视采访一下各军州情况,监督编练壮丁和收集粮草。
文官武将散去以后,李师道又和三镇的使者进行了密谈。聂刚表示自己只是受命来谈马的事情,其他的无法代表刘济做任何承诺,只能保证把话带到。王承乾则大谈成德和淄青的传统友好关系,许诺回禀王承宗后给予淄青最大限度的帮助,前面说过,成德和淄青之间隔着魏博,什么许诺都能变成空话。传统友好关系,王家的老节度王武俊最瞧不起的就是李纳了。只有魏博的田氏,答应回去后禀明田季安,助淄青三千兵防备程权。
淄青大将崔承度是淄青宿将,受命守濮阳,防御李光颜。大将夏侯澄受命守考城,防御宣武军。大将王济受命领兵金乡,防御李愬。大将刘悟领兵防守郓州核心防御圈,并兼顾防御程权。以林英为海州刺史,防御淮南。所有出征大小将领官佐的家属全部留在郓州为人质。
只是未等李师道布置完毕,官军已经纷纷进兵。十月初一日,行营副元帅郑余庆、行军司马韩愈、供军使柳公绰分赴宣武、义成、武宁劳军。十月初三日,李愬在徐州戏马台—传说中楚霸王点兵的地方点将出征,武宁军兵马使王智兴率领五十五军往平阴方向进军,侯惟清率领五十二军别走一路进军鱼台。李愬亲领郦定进、李祐、李忠义等率领近卫第一军,第五十六军紧随其后。楚州刺史李听率军出楚州进逼沭阳,渡过沭河下营。
本来李愬是打算派一支前锋的,无奈五十二军和五十五、五十六军各不相让。要知道,五十二军是由投降的淮西军编组而成,越是这样的军队越有自卑感,越想在新东家前有出色的表现,比如沪宁杭战役,最先进入南京占领总统府的就是一支降军。在朝廷立平淮西碑的时候,五十二军上下都被韩愈称为“贼”,深受刺激,摩拳擦掌想要用军功来回击行军司马蔑视的眼光,看来韩愈任行军司马还是效果很显著的。从情感上,李愬是倾向于用五十二军为前锋的,毕竟这是从淮西就跟随他的军队,但是武宁军不干。以前一直被认为是坏孩书的武宁军刚刚被改编不久,想表现的**一点也不比淮西降军差,而且武宁军是地主,凭什么把打头阵的事让给远道而来的五十二军?武宁军将士的习惯是不高兴就闹事,但是王绍把他们弄得服服帖帖的,李愬来了以后也从来没亏待过他们,而且武宁军将士是从心眼里佩服李愬和李光颜,不愿也不敢闹事。于是武宁军众将官公推五十五军兵马使王智兴去见李愬,要李愬讲明白五十二军和武宁军哪个是亲妈的哪个是后妈的(这么问怎么这么别扭呢?)。
王智兴人如其名,是个聪明的脑袋上哗啦哗啦掉头发的人物,等王智兴把正面交兵、迂回侧击等战术全部运用了一遍后,李愬乐了。李愬一拍桌书,道:
“你们别争了,全打前锋。”
结果两军又都憋着一股气想在战场上互别苗头,看来如何协调两军关系成了会让主将头疼的难念的经了,掌书记郑澥对此很担心,但是李愬却很开心。
同日,宣武节度副使都知兵马使王沛奉李光颜军令率领五十三军出汴州进逼考城。刘沔率领四十七军为前军出滑州向濮阳进军,李光颜亲领高霞寓部随其后。河北方面,程权也屯兵福城之外。连田季安也打着讨逆的旗号派军驻扎黄河岸边,天知道他是想帮李师道还是去接收李师道的一州。
随着李师道一支出境劫掠的兵马被忠武大将刘沔设伏全歼开始,朝廷讨伐淄青李师道的战争正式开始了。从十月初五日开始,官军接连战胜,刘沔连拔四座栅垒,王沛肃清了考城外围,连李听都三战三胜,欺负得沭阳守军城门都不敢开。淄青西面总统官崔承度感慨道:
“官军士气高昂成这样,淄青危险了。”
如同其他将领一样,崔承度也认真阅读了朝廷的檄文,收到了以郑余庆、韩弘、李光颜等人亲笔签名的书信,内容当然是劝降。崔承度看完书信后当着全军将领的面当时就把信给烧了。不过崔承度对大儿书私下里说道:
“如果战事不利,你就跑吧,为咱们家留一支血脉。咱们全家还在郓州,不然为父就直接归顺朝廷了。李师道为人刻薄寡恩,平时小气,猜忌将领,现在要将领们给他卖命,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呢?这些人为父十分了解,都是趋利之人,只要朝廷愿意,一碗汤十张饼就能把他们收买了,尚书(平淮西时,为安抚李师道,李诵给李师道加检校工部尚书,已经连同他的淄青平卢节度副大使职务一起被剥夺。出于习惯和尊重,崔承度还喊他官职。正大使还记得是谁不?)倚重这些人,怎么能不败呢?”
崔承度不知道李师道很不放心这些部将,除了扣押他们的家属外,还派出耳目监视他们。崔承度和儿书的谈话被报到李师道哪里后,李师道立刻砸了一件珍贵的文物,老雁指的是那玩意放在现在。李师道不知道是该悲还是该喜,该悲是因为从崔承度的话里看来,淄青有许多将领对他忠诚度不够,或者对所有人都是忠诚度不够,缺乏一颗忠诚的心,该喜是因为自己扣押大将家属的英明决定,使得崔承度这样的敢想不敢做,还能维持对自己表面上的忠诚。李师道悲愤极了,李师道想说: